他迫使我看墙壁上嵌入的一面镜子,“你认为你逃得过我手心吗。”
镜子里是绝望而无助的我,是野性十足的斯乾,“我已经逃出了。”
他从侧面吻我,臂弯缠在我急促隆起的胸口,“逃掉了吗。我此刻怀里的不是林太太吗。”
他吻得尽情又投入,那些意乱情迷的夜,像重映的电影,在我眼前晃动,在镜面里重叠,“你敢在大庭广众下和林宗易的妻子不清不楚吗。”
冯斯乾的吻戛然而止在我颈部最脆弱的动脉上。
我咄咄逼人,“你敢承认自己私下卑鄙无耻的强占吗?”
我吐出一个字,冯斯乾面容便渗出一分寒意,直至他整张脸被寒气吞噬。
我无悲无喜,在他心窝上戳冷箭,“你不敢。”
他偏着头,同样在镜子里看着我。
冯斯乾最憎恶我面对他时占据上风的样子,他非要我求饶,像一个罪人发自内心被他征服,顺从讨好他,我每一次反抗得逞,每一次虚情假意地算计,他都恨不得大卸八块毁掉我。
他钳住我下颌骨,像疯了似的吻,厮缠最激烈时,我感受到肩膀一凉,有什么拂过,最终挂在脖颈。下一刻冯斯乾的唇脱离我,他舌尖扫过咬破的嘴角,舌尖也沾满血渍,掠过白皙近乎透明的皮肤,鲜艳诡谲至极。
我大口呼吸着,靠在大理石台上,指尖无意碰到锁骨下方的钻石,我蓦地一怔。
我低下头看,竟然是冀城拍卖会压轴的那条项链,我花了一千万拍下,我以为冯斯乾肯定退了,没想到他真掏钱买了一款毫无意义的东西。
他问,“喜欢吗。”
说不震撼是假的,八位数的珠宝,世上没有女人能够无动于衷。
我别开头,“你明知在会场里我是借机生事,不是真心想要项链。”
冯斯乾淡淡嗯,“我也清楚你接近我是别有所图,不也照样放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