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楼道寂静至极,冯斯乾逆着被寒风震颤的天窗,伫立于月色和光色的方寸间,墨蓝风衣搭在半叠的臂弯内,垂下长长飘逸的一截。
他看着我身上的睡裙。
我站在门口,“开完会了。”
他淡淡嗯,抬腿要进门,我伸手推拒他胸膛,“冯先生,太晚了,我休息了。”
冯斯乾越过我往屋内一扫,“吸烟了。”
我没吭声。
他视线落在茶几冒着热气的茶,“休息还喝浓茶,不失眠吗。”
我攥着拳,“躺下想起工作没完成,起来加班。”
冯斯乾眼神犹如锐利的刀刃,一寸寸割开我借口,“到底休息还是加班。”
我心跳险些骤停,实在找不到理由抵挡他,眼睁睁任由冯斯乾走进客厅。
冯斯乾焚上一根烟,透过缭绕的烟雾打量我面颊上的巴掌印,“没那么红了。”
我说,“冰敷过,消肿了。”
他伸手抚过那处印记,很轻,很和缓的力道,“疼吗。”
我摇头,“昨天疼。”
冯斯乾从口袋内掏出几个药盒,“涂这些。”
我拣起看说明书,上面标注了一堆外文,不是普通药店里的,是特供的进口货,以及一盒12枚的安全套。
我条件反射般把套子一甩,甩到沙发垫子的缝隙里。
冯斯乾掸了下烟灰,“扔什么。”
我蹙眉问,“冯先生用?”
他似笑非笑逗我,“不然呢,你戴得上它吗。”
我不吱声。
他胳膊搭在沙发上方的边缘,上半身完全打开,精壮紧实的胸肌也凸出,他夹着烟蒂,一口接一口猛吸,“以后谁打你,当场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