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为盛宁致清理好伤口,又开了药方,跟赵清叙和顺心交代了几句后离开了。
这几天已经来赵府给三个人看过病了。
大夫边走边摇头,真够乱的了。
赵清叙坐到床边,看着不愿意看自己的盛宁致,愧疚道:“夫人,还生我的气么?我没有不相信你……”
盛宁致慢慢转过头,道:“老爷,我永远不会对不起赵府,断子药的事,真的和我没关系。”
赵清叙安抚:“嗯,我知道,你先休息,我还要公事要处理,先走了,晚上我再来看你。”
盛宁致:“老爷去忙吧,公务要紧。”
赵清叙就真的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顺心愤愤不平,她心疼小姐又生气姑爷。
“小姐,痛不痛?”
盛宁致让顺心帮忙扶自己坐起来。
“这一点小伤口不算什么,不用担心。你去把长青叫来,我有话同他说。”
顺心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下。
见到长青,盛宁致:“顺心,你去找赵管家,让他派两个家丁守着我这院子的们,从今天起,我这院子除了你们三个和陈嬷嬷,不许其他人进,我要静养。”
“好的小姐。”顺心转身离开。
盛宁致的头被这么一撞,还是很晕的,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长青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生怕她一个站不稳跌倒。
在书桌上,盛宁致写下一个纸条,叠好交给长青。
“你马上把纸条送给我娘,让她看完之后烧掉。切记不不能交给其他人,我爹也不行,知道了吗?”
长青忙点头,认真小心的把纸条揣进怀里。
盛宁致伸手摸了摸头上包着的布条,这点伤换他赵清叙的声誉扫地,值了。
等顺心回来,盛宁致要她扶着自己去看赵老爹。
看到头缠着布条的儿媳,赵大娘忽然就哭出声。
“周婉进赵家门后,咱一家四口,一下就倒下俩,太晦气了。”
盛宁致故作虚弱,声音都断断续续:“娘,我爹怎么样了?”
赵大娘边擦眼泪边回:“醒了,不过要卧床休息很久了。老天爷,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等他爹情况稳定些,我非要给周婉赶出去,有她在,赵家没好!”
盛宁致:“娘,既然她已经喝了断子药,不如就留下她吧,咱不能让老爷觉得他在家里一点权利都没有。”
赵大娘继续哭诉:“儿媳妇你都不知道,周婉一出事,清叙就马上找我,问我为什么要给周婉喝断子药,我没承认,他爹看不惯他对我大声说话,就要去打他,他竟然就给他爹推倒了。大逆不道啊。”
“娘,老爷肯定只是出于本能,他怎么会打爹骂娘呢。他是您的儿子,您了解他,他无意的。”盛宁致被她的大哭声搞得头开始痛,实在是聒噪。“事已至此,咱就留下周婉,让老爷对您和爹更愧疚、更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