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毫无疑问。
她正想着,青阳堂的一个婆子就直接连滚带爬地跪在了谢兰西面前,压抑着哭声握住了谢兰西手臂,“大小姐,您终于来了。。。。。。”
谢兰西直觉不对,“怎么回事?”
“三小姐又来青阳堂折磨老将军了,您派来的丫鬟婆子都被她的亲兵抓的抓,杀的杀,老奴刚才亲眼看见她将谢老将军的屎尿淋在了老将军头上。。。。。。”
谢兰西面色一变。
祖爷应当是已经恢复神志了,只是还不能动,也没办法说话,谢绮居然敢干这样的事情?
她大步走上前去,明明身子不好,脚步却快到昳罗都险些追不上。
那嬷嬷想拉住谢兰西却无果,只能着急大喊,“哎呦,大小姐,您先去叫人吧,您这身子可斗不过里面的那些人啊!”
谢兰西没搭话,昳罗却是一点都没担心,直接跟了过去。
青阳堂内臭气熏天,谢绮手里的夜壶已经空了,她恶狠狠朝床上的枯槁老人啐了口唾沫,在外英姿飒爽的巾帼女将狠毒刻薄到骇人。
“老不死的!你还不知道吧?你最喜欢的大伯和大哥都已经因谋逆被斩了!就只剩下个废物谢兰西,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日日在朝堂上被陛下拿来垫脚!谢家军,如今已经落入我谢绮手中了!”
她笑得快慰,床榻上的老人呜呜呀呀的想说话,却讲不出来,只能轻扭动着身L,发出一声声类似野兽的低鸣。
“谢绮!”谢兰西厉喝一声,看到床上祖爷被粪便糊记了的脸时,真的忍不住了,袖间薄剑倏然间冒出来,白纱下柔顺的面容早已消失不见,她蹙眉越过拦截的亲兵,腰以刁钻的角度弯成拱桥,直取谢绮脖颈。
谢绮躲都没躲,直接冷哼一声,轻蔑地抬刀挡住谢兰西,一个巧劲直接将谢兰西挑到床榻边,袖口上沾染了一片脏污。
“来人,把她的头摁进尿壶里。”谢绮戏谑地一摆手,林立在一旁的亲兵立刻过来挟持住谢兰西手脚。
她实在是瘦弱,病娇娇的,连发怒都显得毫无气势。
此刻被人制住,她挣扎无果怆然道:“祖爷戎马一生为国鞠躬尽瘁,谢绮,你折辱祖爷此举猪狗不如!”
谢兰西不顾脏污拉住了谢老将军的手,护在他身前,“今日只要有我谢兰西在,你谢绮便不能动我祖爷分毫!”
“可真是好笑,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谢绮大刀横亘在谢兰西脖颈前,嗤笑道:“谢兰西啊谢兰西,你可真是大伯一家最好的败笔。”
她看着她的面纱嘲讽,“武功不行,学识不行,琴棋书画皆下等,还面容粗鄙到只能以面纱覆容,谢兰西,你好可怜啊。”
谢兰西倏然间抬眼看她,“谢绮,你也很可怜。”
她目光是实实在在的怜悯。
谢绮一愣,只觉得荒谬,“我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