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眯着眼,鄙视道:“案发当天,你休沐离京,原来是去隔壁林县。。。嫖娼?”
闻言。
徐安老脸一红,抬头尴尬道:“这。。。我想让唐寺正注意的重点是,你的手下人是如何找到我的。而不是了解当时我身在林县做些什么。。。”
“至于嫖娼。。。此事另有内情,你无需知道细节。”
唐慕清鄙夷的眼神,微哼道:“你既然敢去勾栏风流快活,此时又脸红什么?”
这一刻,徐安在唐慕清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好歹此子也是个朝廷命官,看着表面斯文得体,实则却是个好色龌龊之辈。
而且,还吝啬!
去寻风流快活也就罢了,还不肯多花几两银子去教坊司,而是跑去隔壁五十里外的林县青楼,贪图便宜!
这不是吝啬,是什么?
一念至此。
唐慕清不由挪了挪位置,稍稍远离了徐安,一脸嫌弃的样子。
但她与徐安无亲无故,倒也不会过于在意对方的私生活。
一声冷笑置之,便低头继续往下看。
半分钟后,她像是捕捉到了什么重点,蹙眉道:“嗯?御史案发前的两个时辰,你由东门出城。并在东门录事官处,留下了你的去向?”
徐安点头,又将桌上的一份卷宗递了过来,道:“对!你再看看这张文书。”
唐慕清接过,只是略微一瞧,便没好气道:“这是你入仕的履历表,你给本官看这个干嘛?本官对你不感兴趣!”
徐安再次尴尬,“唐寺正又误会了,给你看我的履历表不是为了让你了解我。你且看我是何时入职御史台的?”
唐慕清瞄了一眼后,讶然道:“你。。。入职台府不足一个月?”
徐安再次点头,接着将第三份文书交给了她。
这一回,唐慕清并未接过,目光一扫后,便答道:“这份卷宗,本官早已看过。案发后三天内,京城又出现了十余桩灭门案。算上各地陆续呈报,以及尚未呈报的,足有过百件。”
“死者多达上千人,或是遭斩首而死,或是中毒而死。据初步探查,这些随后突发的案件,与御史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因为。。。死者皆是御史台吏员的家属,凶手可能与御史案的主谋乃同一人。他们先灭了台府,再逐一屠杀所属吏员的家属,斩草除根。手段残忍,老弱皆不留。。。”
徐安听了,脸上一抹凝重,道:“御史案发之后,陛下已下令全城戒严,限期破案。短短几天内,幕后黑手还敢顶风作案,再杀吏员家属上千人。如此猖狂,如此手段,可谓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