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言棘不说话,他捏着她下颌的手陡然加重了力道:“吭声。”
“。。。。。。”言棘默了几秒:“顾忱晔,我们离婚吧。”
“休想,”男人恨恨的咬牙:“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慕云瑶要回国了。”
当场她用自己的梦想和右手的终身残疾,换来了和顾忱晔的这段婚姻,以及慕云瑶被放逐国外三年,但慕家这两年在官场上可谓是顺风顺水顺关公,职位节节高升,当初的约定已经压不住他们了。
满室寂静。
男人脸上的醉意消退,深深的看了眼言棘,一言不发的转身上楼了。
能让发疯的顾忱晔瞬间清醒的,也只有慕云瑶了。
言棘神色如常的摘下腕表,举起手对着灯光,光线照在她右手手腕上那条狰狞的疤上,暖意融融。
她像是在欣赏一件了不得的艺术品,嘴角勾出满意的笑容。
要是当初慕云瑶知道举起那把刀,会让自己失去顾忱晔,还被迫去国外呆了两年,还会不会被她轻轻一激,就迫不及待的跳进事先为她准备好的陷阱呢。
那时的她还是个大四学生,没人脉没阅历,根本无法撼动慕家这棵参天大树,唯一能靠的,就只有言卫峥对她的那点儿愧疚。
好在,成功了。
想到前两天收到的消息,言棘的心情就很烦躁。
也该回来了,不然还得多等一年才能报复她。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
翌日。
言棘是被盛如故的电话给轰炸醒的,她的脚受了伤,没有客户上门量尺的时候可以不用去店里,昨晚睡得晚,又喝了那么多酒,这会儿身体还处在极度疲惫的状态。
她将手机开着免提扔在一边,闭着眼睛问:“怎么了?”
“我们店要红了。”盛如故的声音都在抖。
“。。。。。。??”言棘被酒精麻痹的神经过了几秒,才勉强把话传达给一团浆糊的大脑:“你又做什么了?”
“不是我做了什么,是你,是你干了什么。。。。。。”她深呼吸了好几下:“我给你打视频,场景太壮观,我描述不出来。”
挂断电话,言棘才发现盛如故已经给了她了十几通电话和视频了,她皱着眉从床上坐起来,打算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对方的视频就弹过来了。
她刚一接通,就看到屏幕里排排跪了好几个人,盛如故在那头尖叫鸡似的吧吧:“幸好我们这儿位置偏僻,周围的店主又都很佛系,不睡醒不开门,要不然我现在肯定成了邪教头子被人挂网上了。”
“我一来就瞧见他们跪这里,害得我都以为我们店被人设成灵堂了,都搁这儿哭丧呢。”
言棘的反应能力跟不上她的语速,只能听个大致,感情刚才她声音发抖不是因为激动,是被气的:“他们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