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济州未稳,我实在忧心,可是京都事忙,家父传信速回,身为人子,不敢忤逆……”
“将军放心!”
秦大川努力撑起身子,低头行礼道:
“秦某不才,愿率领余部镇守济州,万死不辞!”
李郢承回礼,正色道:
“今日托君以济州,来日定报君以社稷。”
………………
林无忧回到军医所的军帐中,萧六儿已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
“小祖宗,你可回来了!”
萧六儿走上前,接过医药箱,从上到下的检查着林无忧的伤势。
“你这是怎么了?”
林无忧被他看的心慌,退后一步看着他问道:
“出了何事?”
萧六儿见林无忧全须全尾的,不像是受到欺负或者责罚的样子,终于松了口气。
他瘫坐在空荡荡的通補边儿上,问林无忧道:
“尊贵的将军夫人,你抬眼看看,这军医所下等兵的住所……”
他抬手指了指四周,叹气道:“从这一刻开始,这可以容纳二十人的下等兵通铺,就只有你我二人了。”
“什么?”
林无忧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原本堆放兵士行囊的角落,此时已经空无一物。
“其他人呢?”
萧六儿直起身,对林无忧懒懒抱拳道:
“你去问问他们,谁还敢跟将军夫人同住?”
林无忧了然,定是李郢承的安排。
想想,倒也不过分。
既然身份暴露,于情于理,她也不该再跟男兵同住。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