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易抚摸着我手背的筋络,“说不准不会离婚。”
我顿时强硬抽出手,“宗易,你的条件,别委屈自己了。”
我站起直奔衣帽间,挑选今天出门的高跟鞋,林宗易仍在位子上把玩我遗落的水杯,“你换了水果味的牙膏。”
我从门里探出上半身,“什么?”
他在品尝我剩下的奶昔,对准我吮过的杯口,牙膏味挂在杯壁,一并漫过他舌尖,我没吭声。
八点钟他去公司上班,我送他到玄关,他审视着我,“你有点不一样。”
我反问,“怎么不一样?”
林宗易说,“心事很重,关于我。”
我本来故作轻松的面孔泛起波动,他在试衣镜前将领带理正,“别被外界动摇。”
他撂下这句,迈步往门外走。
“宗易。”我叫住他,“你们这些有势力的男人,是不是心思都特别复杂,对谁也狠得下心。”
林宗易侧过身。
我面带微笑,竭力令自己的神情无懈可击,他指腹摩挲公文包的拉链,“你记住,要达到目的,不止对别人,心狠手辣也包括对自己。”
我半真半假玩笑,“那你打算怎样对我心狠啊。”
林宗易像是在承诺,他无比认真看着我,“韩卿,我不会伤害你。”
我背在身后的双手不由自主握紧,险些就崩盘质问他,可刹那又松开。
林宗易进入电梯的一刻,接到医院的电话,护士说殷沛东苏醒了。他结束通话让我跟随他去一趟医院,我们半小时后到达病房,华京的几名董事都在场,以及冯斯乾。
董事看到林宗易进门,纷纷从椅子上起立,很恭敬客气,“林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