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必须留下一件极其私密的衣服,来让故事延续。
第二天早晨我出门买粥,回到公寓时冯斯乾正好从房间出来,他换上了一身浅色系的居家服,像是刚洗完澡,整个人格外清爽挺拔。
我走过去,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洗手间传出女人的喊声,“斯乾,我用你毛巾了。”
冯斯乾望着我,却在回答女人,“好。”
我们无声对视,我蓦地想到什么,捂住嘴跑进他的卧室,虚掩了门。
那是冯太太的声音。
她不住这里,今天是来给冯斯年送早饭,顺便说她计划出国旅游一圈的,没待一会儿就走了。
等她离开后,冯斯乾反锁门,走回餐桌落座,“还不出来?”
我从卧室出去,站在他旁边。
他问,“昨晚你住下了?”
我弯下腰,肩膀虚虚实实蹭着他脊背,“是呀,冯先生,我实在太困了,没力气折腾,就睡在客房了。”
他不着痕迹避开我半寸,我又挨近他,鼻尖距离他咫尺而已,“您知道我为什么要躲冯太太吗。”
冯斯乾转过脸,他这次没后退,我也坚持不动,我们此时一目了然对方的所有,我眼尾的一颗泪痣,他嘴角残留的一粒牙膏泡沫。
我笑了笑,“因为我有一种错觉,冯太太是来捉……奸的,本能就躲了。”
“错觉。”
冯斯乾勾唇,语调意味深长,“不会有那一天。”
我慢慢直起腰,他一锤定音,“因为我不会。没有哪个女人值得我走错这一步棋。”
男人总是说得比唱得好听,可大多数男人的道德理智在美色面前都是纸糊的,一碰就破。
不过他既然说,我也配合。
我舀了一勺粥,放在他面前,笑容真诚,“冯先生真是好男人。”
……
半个小时后,我从冯斯乾的公寓出来。
冯太太等在楼下。
她看着我,问,“你拿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