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这双桃花眼,尤为好看。”
洛宜缓缓闭上双眼,挂着泪珠的睫羽如染雨湿重的蝶翼般轻颤。
她别过头一滴泪顺着脸颊滚落,炙热灼人。
从没有人说过,她与洛珈玉生得并不相似。
她紧紧攥着被衾、用力到节骨发白的小手松开,她鼓足勇气抱住了阎善渊精壮有力的腰,掌下结实的肌肉充满爆发力。
原本被阎善渊牢牢掌控的洛宜此时如菟丝花般紧紧攀附着阎善渊。
似是要拉着他,沉沦到死。。。。。。
——
夜色如水。
清冷的月辉遍洒玉石台阶。
黑黢黢的树影随风而动,飒然有声,遥遥传来隐约的虫鸣之声。
白面长须的江盛海站在殿门前望着宫墙龙脊神色晦暗不明,而殿内隐隐有欢愉之声传来。
他的干儿子江朝日匆匆赶到,凑在江盛海的耳边低声说道:“李太后暗插的宫女刚刚醒了一次,奴才给她又灌了一次药,这会儿昏过去了。”
江盛海点了点头,隐晦地回头看了一眼殿门后说道:“殿内什么时候声音停,那宫女就什么时候弄死。”
“奴才明白,保证不会让太后处起疑心。”江朝日说道,“只是这殿中。。。。。。”
“呔,你还打探起皇上来了?”江盛海一拂尘打在江朝日的手臂上,却换来了一个狗腿谄媚的笑容。
“奴才这也是好做准备。。。。。。万一皇上喜欢想赐个位份。。。。。。”江朝日笑着说道,毕竟皇上登基以来后宫可是空无一人。
屋内这个能得皇上许诺近身,许是会有大造化。
只是没等他说完,殿内传来了一声压抑着怒火的低吼。
“江盛海!”
江盛海和江朝日都是心中咯噔一下,两人对视一眼皆是诧异与担忧。
江盛海不再多言,连忙提着衣袍匆匆跑入殿内。
临近暖阁床榻,扑面而来的香腻之味让他这个没根的东西都面红耳赤。
“皇上,这是怎么了?”江盛海隔着帷幔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阎善渊背对着他跪在床上。
不着寸缕的脊背精瘦却宽阔,乌发散乱在脑后还有几分失态和狼狈。
“去叫太医来。”阎善渊冷声道。
江盛海心头大骇,下意识便以为是阎善渊身体不适:“皇上可是龙体有恙?!”
“不是。去叫太医……”阎善渊侧过身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