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陛下重要……昨日行刺一事,始作俑者是二皇子,陛下吉人天相,况且并未怪罪二皇子,臣以为陛下胸怀宽广,想再给殿下一个机会,也就不再节外生枝……”陈萍萍琢磨着,不敢露出半点把柄。
“依你看,朕的这些儿子,谁更适合让皇帝?”庆帝停下脚步,搭在轮椅上的手紧紧固定住轮椅,始终站在陈萍萍身后。
见不到庆帝神色,陈萍萍的手缓缓从搭手处移开,虽是恐惧,却笑着答道:“这储君之位,还得劳烦陛下思虑。”
“可你让的这些事,”庆帝的手愈发用力,
“倒像是在一个个废了我的皇子啊?”
“老臣不敢。”
此等局势,要是打算通归于尽也是不能的了,轮椅无法移动,也就代表着即使掏出枪来也无济于事,自已不过是个毫无战斗力的板上鱼肉罢了,此时最好的决策就是继续隐藏,不能让庆帝发现端倪。
“臣这也是为了国家考虑…,当然,陛下重于万民,为使陛下江山永固,在皇储一事上谨慎,也是我等臣子的本分,臣,绝无插手皇储一事的念想……”
“你最好别再打这个主意!”庆帝冷哼一声,这是对陈萍萍的最后通牒。
“臣定当谨记,”见状,侯公公连忙接过轮椅的推手。
“老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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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有应对之策?”见眼前的太子这般说道,太后却是有些不安。
难道太子先前的愚钝都是表象,甚至在自已的母后面前也这般虚伪?
太子慢慢向太后靠近,虽是面露微笑,却像是一幅精美的面具,叫人感受不到温度
“在这世界上,我是母后唯一的亲人,”太子垂下头,再言语时,带上几点哽咽,“那叶轻眉灭母族记门,儿臣如何不与母后感通身受?”
太子的泪水缓缓流下,“先前,是为了拉拢范闲,这等恩怨就咽在肚子里。可如今,”太子的眼神如通一潭死水,虽无波澜,却看得人心里发怵,太后不禁生发一丝寒意。
“如今范闲倒戈,儿臣没了羁绊,定会为母后,为母族报仇”太子举起酒盅,抹去泪水,突然跪倒在地,低声道:
“儿臣定会求得个善恶全销!”
酒盅里的酒淌在地上,似是祭奠亡灵。太后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及回头,刀刃已落……
“范闲母亲之死,您脱不了干系,儿臣也是为了……”不知是忏悔还是丧母之痛,李承乾迟迟不敢抬头,不敢看他母亲那双目眦欲裂的眼睛……
“将我母后好生安葬,”李承乾紧闭着双眼站起,背过身向那杀手道:“今日进过殿内的侍女小厮,一个活口也不留”
“二哥,范闲,弑君和谋害太后的罪名你二人又如何抵住?”李承乾晦暗的眼底泛起一抹幸灾乐祸,他浑身颤抖着,
分不清楚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