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把来报信的庄客骂了一顿。
进去和珍哥说了这事,想起公公梦中的话,他更加害怕了。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珍哥从去打围一个月前开始,就没再来换洗过衣物了,那时她己经怀了五个月身孕。
童山人送了许多线来,说是让她缝联,但她不辞劳苦,结果动了胎气。
听说庄上失了火,她也吓了一跳。
到了初六日午后,她觉得腰肚有些酸疼,渐渐疼得紧了。
一首疼到初七日黎明,疼得她忍不住,小产生下了一个女儿。
这时珍哥才十九岁,是头一次生产,血流个不停,人也昏晕过去了。
等她醒过来,慢慢调理倒也无妨。
晁源看了说:“这可是个八百两银子铸的银人,岂是小事!”
他急得像火烧一样,连忙派人去请杨古月来诊视。
杨古月虽然挂着医官的名头,但其实只是个挂名的。
他哪里读过什么《素问》、《难经》,又哪里懂得王叔和的《脉诀》!
要说别的病症,除了伤寒,他治起来就像是个瞎子摸象——全靠瞎撞!
这妇人生产,可是生死关头的大事,一脚跨出去就是死,能缩回来就是生,怎么能让这种庸医来尝试呢?
南门外有个姓萧的,专门治妇人病,却不去请他,偏偏请了这个杨古月来胡治!
这个杨古月啊,你也该自己掂量掂量,这小产的事情可是刻不容缓的,哪是你能随便撞撞就行的?
他心里还想:“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小产不过是气血虚了,开一帖‘十全大补汤’,补足了气血,自然就好了。
况且我运气好的时候,随便怎么治,都能治好。”
他还常跟人说:“我行医有独门秘诀,说起来也简单:治那些富翁子弟,主要就是消食清火;治那些姬妾多的人,不管什么病,主要就是上‘十全大补’;治那些贫贱的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