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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骂得没完没了,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晁源左右为难,只好一边陪礼,一边服罪,口口声声说:“我也只是希望你们两家能和睦相处,难道我还有什么偏向她的心吗?”
他们一首吵到二更天,灯也没点成,家堂上的香也没烧,大家都气呼呼地各自上床睡了。
晁源刚躺下,就见那个初一早上出现过的老头儿,拄着拐杖,又走进了房间。
他用拐杖挑起晁源床上的帐子,挂在钩上,说:“晁源啊,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那天我嘱咐你,你却不听,非要出去。
要不是我拦着,你早就被摔死了!
就算你的命不该绝,也得活受罪。
你那冤家盯得你紧,家里这个妖货又作孽,孙媳妇计氏也起了不善的念头。
你如果不赶紧去北京投奔爹娘躲避,我明天就要走了,没人能救你,苦啊!
你要去的话,记得把那本《金刚经》随身带着,切记切记!”
接着,他又走到珍哥炕边,举起拐杖就要打她,说:“这么泼辣恶毒!
你白天是什么心肠!”
然后又缩回了手,叹道:“唉!
唉!
又只苦了我的孙儿啊!”
珍哥在梦里看到这个太公要打她,吓得从梦中惊醒。
她掀开被子,跳下炕来,赤着身子就往晁源被窝里钻,连声说道:“吓死我了!”
晁源也从梦中大叫道:“公公!
你别走,好在家中护着我!”
两人也不再闹别扭了,搂在一起,都出了一身冷汗,纷纷讲述梦中的事情。
晁源说:“公公两次托梦,说得很清楚。
如果不按照他的话做,必定会有祸事。
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去爹娘那里吧。
只是爹娘现在在华亭,公公却屡次说往北去,这让我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