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这些年我每月给你寄的三百五十块钱,可有收到?”陆砚问这句的时候,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清宜将红色硬壳本翻到最后一页,“最后的两笔账是你的,临走时留给我三百,回来的给的第一笔工资三百五十块,中途我再也没有收到过你一分钱了。”
陆砚听到这句,脑子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脚下发软,站都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喃喃道:“你是说,中途你从来没有收到我邮寄回来的钱?”
沈清宜也反应过来了,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你什么时候寄的钱回来,我一无所知,若能收到你寄的钱,那说明我和安安是被承认的。
怎么可能。。。。。。”
她有些倔强的,不想卖惨,又换了个话题。
她又说,“我高中毕业那一年没有再去考大学,而是去了钱范西大师的名下去学习艺术设计,我和夏熹悦都是他的弟子。”
沈清宜的这句话将陆砚从震惊和愧疚中拉回。
“国内并没有专门的艺术设计类专业,进钱先生的名下并不容易吧?”陆砚也是听过他的名号的。
当然这只是后来,直到他来京都上大学,国内的大学也并没有正式开放这种专业。
那时国家培养人才都是朝着实用的方向走的,而这种烧钱又不实际的路子,只有少数有钱有闲人家的孩子才会接触。
而钱范西出过国门,留过学,名望极高,想自学这类学业的学生自然都会找上他。
沈清宜点了点头,“确实费了不少心思。”
“对不起!清宜!”除了这句,陆砚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那些信先被家人截下,那这些钱应该也是被家人拿了。
“那些工资,我晚点回去讨回来。”陆砚低着头,他什么也没有为她做过,还将她害惨了。
沈清宜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感受,是高兴还是委屈?
不管是什么,她都觉得这个男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是负责任的。
“我没有怪过你!”沈清宜轻轻的开口,毕竟当初娶她,并非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