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浣浣连连点头:“认识,肯定认识的,到时候要是无聊,我们就早早回来
周长河笑着:“虽然我很想小南瓜,不过你们一家人能在一起,这比什么都重要。砚北待的那个师,你也去过,条件艰苦,常年风沙。很多家属都不愿随军,受不了那边的气候,而且砚北他们那边也是因为这个,光棍很多
“我倒是支持你们,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带着孩子陪在他身边。一家人,只有在一起,他也能更安心,更好地工作
说完还叹口气:“浣浣,笙笙,感谢你们愿意选择砚北和砚深,过这样聚少离多的日子
本来气氛挺好,被老爷子这么一说,叶笙莫名有点儿眼窝发热,想哭。’
朱浣浣已经红了眼圈:“爷爷,看你说的,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我喜欢周砚北啊
周长河原本还有很多话要说,被朱浣浣这么大胆又坦荡的表白给吓到,甚至有些不太好意思,心里感叹,现在的年轻人,果然胆子很大。
叶笙看突然卡壳的周长河,再看朱浣浣红着眼,眼底却亮晶晶的,又忍不住笑起来。
周怀瑾赶紧举杯:“咱们今天不提这些,过年呢,咱们高高兴兴地吃饭,周砚北他们的付出就有意义
说完,又看着朱浣浣:“浣浣,今晚砚北肯定会打电话回来,我帮你守着电话
朱浣浣笑着点头:“好,那就辛苦爸了
……
西北某边防哨所。
风雪交加,寒风裹着雪花往脸上脖子里灌。
政委过来换岗,看着跟雪人雕塑一样的周砚北:“今年这天气也是反常,每年这时候,天已经开始暖和,今年竟然这么冷。你赶紧回屋休息一下,连着站六个小时的岗,你不要命了?”
周砚北换岗结束,活动了下几乎僵硬的腿,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好不容易过年了,让他们高兴高兴
政委不乐意:“那也不能这样,你这身体刚好,回头要是嫂子知道,肯定会怨我
提到朱浣浣,脸上满是风霜的周砚北,眉眼松动带着暖意:“不会,她很懂事很乖
僵硬地抬起胳膊,看了眼时间:“我去给打个电话
因为腿脚僵硬,平时只是十几分钟的路,周砚北用了半个小时才走回去,进屋缓和了一下,去打电话。
结果连着打了几个,都没办法打出去。
文书从旁边值班室出来:“周师长,电话打不通,可能是雪太大,把电线压断了,明天一早,我喊通信班去修
周砚北点头:“好
说完想回宿舍,走了一半,心里还是不踏实,转身直接去通信班,总机的电话依旧拨不出去。
通信班小战士还是很机灵:“师长,你要给家里打电话吗?哨所这边线路经常被风雪弄断,你要是想打电话,往下十公里,可以想办法爬上电线杆,然后接上电话
周砚北沉默了一下:“十公里,下去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