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歌抱着空空的木盒哭了很久,甚至去找爷爷告状。
可就连夏老爷子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丢了就丢了,那女人的东西,也没必要留下来。”
年幼的夏笙歌伤心欲绝,可她能怎么办呢?
她只能把空空的木盒当做自己最重要的宝贝,来思念自己的亲生母亲。
爷爷【夏华荣】死后,给他留了一个笙歌娱乐公司和一块地,而那块地的地契,她就放在这木盒里。
“哎哟!”被鞋盒砸到的张妈惨叫了一声,怒吼道,“老太太,你看看她,看看她!她到底有没有把你这个奶奶放在眼里啊?当着您的面就敢大呼小叫的砸东西,之前在金碧辉煌还动手打我,这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夏笙歌目光冰冷地看着夏老太太和她身边趾高气扬的张妈,以及旁边人高马大的佣人,原本轻软动听的声音,此时仿佛结了冰霜一般,“我再问一次,里面的盒子是不是你拿走了?现在!马上!还给我!!”
“还什么还?”夏老太太重重拄着拐杖,大声道,“你身上有哪样东西不是我们夏家的?你个小杂种白眼狼,整天吃我们夏家的,用我们夏家的,还想从我们夏家偷走什么东西?!”
夏笙歌:“木雕的盒子,那是我亲生母亲留给我的,还有里面的地契,是爷爷给我的嫁妆。”
“呸!”张妈吐了一口唾沫,张狂道,“你也说了那是老太爷留下来的东西,怎么就是你的了?”
夏笙歌冷冷道:“所以,是你拿走了我的木盒?”
夏老太哼了一声,“是我让张妈拿的,有什么问题吗?你想要回你那破鞋亲妈留下来的东西,行,把那块地转到你爸名下,我马上把那个木盒还给你。否则,呵呵……”
听到夏老太冷笑,张妈背着的那只手立刻伸出来,高高举起。
“你要是不肯把这块地转到你爸名下,我现在就让张妈把你亲妈留下的这只破盒子给砸了。”
夏老太越说越是得意,一双倒三角眼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张妈也是满脸兴奋。
她从夏笙歌很小的时候,就把她当出气筒,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羞辱就羞辱。
可是今天中午订婚宴上,夏笙歌这贱人竟然敢对她动手,还害她出了老大一个丑。
身上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张妈只恨不得像小时候一样,用那条藤编,对着这贱人细皮嫩肉的身体狠狠抽几下,直抽到她哭爹喊娘,跪地求饶最好。
“二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你亲妈留给你唯一的东西,要是砸坏了,以后你想怀念你亲妈,就只能想起她水性杨花,给人当小三的丑……事……”
张妈兴奋的声音,在对上夏笙歌那双赤红如厉鬼般的眼睛时,越来越小,甚至带上了几分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