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看向楚老太太,只见楚老太太已经翻了白眼。
一时之间,人仰马翻。
直到后半夜,大夫才安了众人的心:“老夫人是怒火攻心,猝然昏仆,不省人事了,险些口眼歪斜、半身不遂,幸而老夫人素日里身子底康健……”
“大夫您就别掉书袋了!”秦氏着急。
“无碍、无碍,明日就能醒过来,也不会半身不遂。”
“可有什么旁的后遗症?”
“这……大病一场身子定是不如以前好了,仔细将养着吧……”
“孽障!都是你气的!”楚翰看了眼楚昭云,拂袖而去。
秦氏气得胸膛起伏,他是如何能堂而皇之说出这般话的!
怕孩子真信了楚翰的邪话,秦氏又赶紧安抚楚昭云:
“昭儿,他满嘴胡话,不听也罢!”
楚昭云毫无反应,她内心空落落的,眼前尽是祖母被抬进卧房的场景。
秦氏抬手擦了擦楚昭云眼角的泪,放缓了声音:“别听他瞎说,你祖母是被他气的发了病,他这是恶人先告状,和你有何干系?好孩子别哭了,你祖母一会儿醒了看见你哭她该心疼了。”
楚昭云听到祖母二字,才回过神来。
“母亲,我……祖母……”
“今晚的事,全是他有病,和你没有任何干系。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楚昭云垂了垂眸子:“我方才不该和他争执,我该忍下的。”
她也知晓不是自己气的祖母,可她后悔了。
若是她保持沉默,说不定楚翰就不会说出更过分的话,说不定祖母就不会怒火攻心了。
她不该争口舌的。
“你哪里和他争执了,分明是他自己一直在发邪火!”甄映雪说话也不似寻常那般温柔,满心都是对楚翰的怨念,“为人父就要有为人父的模样,他是倚老卖老!”
她心里憋着一口气,眼下是憋也憋不住了。
什么温柔贤良都见鬼去吧!
这公爹,她早就看不惯了!
“自从我生下知微,父亲就没给过我好脸色,更没看过知微一眼。我认,毕竟我和鹤亭关起门来过日子,父亲怎么想碍不着我!可他不该这般对昭云!”
一旁的楚鹤亭不想开口苛责自己的父亲,可他心里和自家妻子是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