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鸣站在一旁瞧着,没有吭声,陈珠珠看见他身上脏兮兮的,眼底露出鄙夷。
这样蓬头垢面的沈晨鸣,她还是第一次见。听说他在修整房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搬走。
也好,搬走了,她再不用惦念。
其实惦念也没用,这男人对她根本不念旧情。
事实上也没什么旧情可念。
原先的打算是离得近了,可以将人勾到手。谁知算盘打错了,别说勾人,连碰面都很少。
反倒是自己和杨天河之间的事被他们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很后悔搬去跟他们做邻居。
如果他们再不搬走,她都想搬走了。
天天看着俩老头晒三个娃,她很闹心。
杨天河总是有意无意站在门口看着那几个娃娃,眼底露出的馋简直不要太明显。被她骂过几次,不敢站在门口看了,站在窗户边上往外瞅。
就跟上辈子没见过孩子似的。
她也没避孕,就是一直怀不上。
前几天偷偷摸摸去海城人民医院的妇产科检查了,医生说她那地方用过药,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基本上没有生育的可能。
当时她听完手脚冰凉,一颗心掉在了冰窟窿里。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那地方受到过伤害?不能生育?要是杨天河知道这消息,还能跟她过吗?
偏偏。。。。。。
秦双双一胎生了三个,自己却一个都生不出来,她莫名地讨厌隔壁那三个孩子。
很讨厌。
这种事想隐瞒很难,陈珠珠不知道该怎么办。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打死她都不离婚。
她要跟杨天河离婚了,上哪儿去找他这样的男人?
大不了以后对他好一些,零花钱多给一些,不能抓得太紧,免得反抗。
“嫂子们!海澜鞋厂的厂长说要把厂里的手工活全都交给咱们,大家仔细考虑一下,咱们是接还是不接?”秦双双大声问军嫂们,“这事可得想好了,接的话,咱们就得负责任。
不能说你今儿干,明儿又不干的。虽然手工活是在家里干的,说白了也是一份工作。接了我希望嫂子们好好干,不接咱就推掉。”
徐爱华第一个举手发表意见:“妹子!不能推掉,接了,接了我们干。”
其他嫂子有点迟疑:“妹子!缝鞋子工价是高些,可也累人,长期做,手指头都得缝烂掉。”
“对对对,那线是过了蜡的,又硬又粗,一不小心就能将手拉一道口子。”
秦双双笑着跟大家解释:“这事我已经跟吴厂长提过了,他说可以给大家提供保护手指的指套,戴上指套就不会伤到手了。”“真的?有指套呀!那咱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