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请留步!”
西拉丽艰难地张开嘴,双膝一软,跪了。
那高傲的头颅,终于低了下去。
只是,垂下的双目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这笔账,她记下了!
“嗯?有事?”
陈平安缓缓转过身,眯眼瞧着西拉丽,明知故问道。
“陈先生,我错了,我为之前的不当言论,向你,向所有大夏国女性同胞道歉。”
西拉丽的脸色异常难看,这是她一辈子最耻辱的时刻。
“希望陈先生不计前嫌,救救我儿子,恳求你帮帮忙。”
话落,西拉丽脑袋又垂下去了不少,额头与地面亲密接触。
“原来是求医啊,好说好说,没必要下跪嘛,跪在这儿也没多少人看见啊。”
陈平安无所谓地摆摆手,“起来吧,我随你去一趟瞧瞧,没必要行这么大礼的。”
闻言,西拉丽气的腮帮子肌肉直抽搐。
狗杂种!
逼老娘下跪的不是你吗?
好好好,现在跳出来装好人是吧。
等着,将来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师傅大义!”
酒鬼在一旁松了一口气,就怕西拉丽拉不下脸来,陈平安又是硬骨头一块,甭管怎么施压,都不在乎。
双方死顶着,最终遭殃的必定是自己!
往后可不能随便给陈平安介绍徒弟了,羊肉没吃上,惹了一身骚。
西拉丽强压怒火,恭恭敬敬将陈平安请上车,仅花了不到半个小时便赶到中医院。
病床上,凯瑞特里比起昨晚又消瘦了几分,两眼凹陷无神,全是赤裸地躺在床上,对,就是赤裸,连下半身一个遮挡物都没有。
双手则被死死捆在两侧,瘙痒袭来的时候,凯瑞特里急得浑身哆嗦。
身上脓疮有恶臭黄水流出,雪白床单被染,大片大片的黄,像是小孩子尿床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