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色一点不散,没有想象中的晕染。
陈万里撇了撇嘴:不用我多说了吧?
申宏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祁高鸣后退一步,面色猛然一变,嘴里喃喃道:不可能……
什么意思?舒伊颜忍不住问道。
刚才大师说这是元代的画,这纸是装裱后的生宣。但只有熟宣才不会晕染,而且熟宣纸的普及更是在明朝之后!
那这幅所谓的元朝生宣纸画,是怎么做到不晕染的?当然是现代的科技与狠活喽!
陈万里耸肩。
舒伊颜不懂鉴定,但看申宏和祁高鸣的反应,就知道陈万里所言不假!
这幅画是赝品,祁高鸣打眼了!
众人看向陈万里的目光都变了,没想到这年轻人会有这样的眼力,竟然技压祁高鸣。
要知道祁高鸣是南滨城,甚至整个江南,都排的上号的鉴宝大师。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祁高鸣声音发颤,打眼啊,丢人啊!
如果不是喷水看晕染,他完全看不出任何疑点。
但是谁又会对着一副古墨宝来喷水鉴定?
你猜啊!陈万里淡淡道。
祁高鸣一时语噎,对着陈万里拱了拱手:是我打眼了,险些误了申司长。而后我又口不择言。
该是我给你道歉!对不起小友了!还请赐教!
申宏是个大气的人,当下也对着陈万里鞠了一躬:
我也该道歉!先生帮我鉴定,是帮我挽回损失,我却误会还出言不逊,实在不应该!
陈万里受了道歉,才说道:这画毫无灵韵可言,不可能是正品。喷水也就是试试!
就这么简单?申宏难以置信。
陈万里知道申宏理解的灵韵,是画家的灵气和审美,与他所说的灵韵不是一回事,但也懒得解释。
祁高鸣以为,陈万里是不愿意把压箱底的本事露出来,尴尬一笑:
是老头子我孟浪了。小友能技压我这个老头子,必是有看家本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