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她认为不过瘾的两个吻,在顾铮沉寂多年的心底掀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
第一次送蜂蜜偷亲,顾铮大半夜睡不着爬起来编了整晚的背篓。
这一次被打断的吻,直接让他的梦境变了颜色。
梦里,病房的钢架子床变成了家里的木床,身上衣服不知去了哪里,池皎皎箍着他的手腕压在枕头上,强势地俯下身贴在他耳边轻语:ww。x㈧。NēΤ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乖乖的…我疼你……”
“…这水可甜了…把嘴张开……”
坐着的人,胸前纽扣不知什么时候崩开了,一片拥雪成峰,颤颤巍巍,白得刺眼。
她的手伸了过来,轻轻贴在脸颊边,泛着清幽的茉莉香,探出唇瓣的粉舌,又滑又软……
顾铮喘不过气来,哪怕紧紧闭上眼,脑海中充斥的依旧是那晃动的白,滑软的粉。
终于,他不受控制地张开嘴,放纵那截香甜的粉软侵入口腔,作乱的小手不断向下,拉着他沉入深渊。
……
“嗬——”
顾铮猛地睁开眼,窗外天光大亮。
他失神地盯着病房天花板,大口喘气,试图平息身体里残留的燥热,规矩放在身侧的拳头不自觉攥紧,手背青筋根根突起。
感受到胯间的温度,已经从灼热滚烫变为温热湿濡,他难堪地拉过薄被挡住下腹,抬起手臂覆在眼前。
他真是魔怔了,怎么会梦到池皎皎,还……
“咚咚咚!”
说曹操曹操到。
“顾铮,你醒了没,我给你带了早饭。”
顾铮慌忙撑起身子,拿过床头的拐杖,刚站起来整个人就僵住了。
小顾铮,还没消下去。
夏天的裤子薄,根本遮不住,而且那处已经浸出了一大块深色痕迹,完全没法见人。
“咦,怎么没动静,我进来了哦?”
池皎皎端着饭盒和搪瓷缸站在门外,饭盒里是两个拳头大的白菜鸡蛋馅包子,搪瓷缸里则是八分满的杂粮黑豆浆。
她昨晚和顾母一起歇在顾舅舅家里,早饭是顾母一大早起来做的,做完早饭又忙着杀鸡炖汤给两个儿子补身体。
她就主动揽了给医院的顾家父子送早饭的活儿,正好送完早饭还得去孙主任那里报道,给科室里的几位医生培训治疗破伤风的针灸法子。
正准备把早饭送进去就走,病房里传出顾铮的声音。
“等一下,我换个衣服。”
“哦,好。”
顾铮庆幸隔壁床的大爷昨晚出院了,病房里只有他一个,如此狼狈羞耻的事情不用显露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