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洵也回到了钦天监,算出最入葬时间。
半月后,大行皇帝于腊月二十二日入葬皇陵之中。
早朝。
容洵一袭淡黄色道袍,手持一个精致的木匣子来了朝堂上。
江逾声从龙椅上下来,含笑来迎。
“参见皇上,这匣子里是微臣为新皇上算的良辰吉日,于正月二十六,可举行登基大典,封后大典。”
“有劳爱卿。”
容洵双手奉上,素白的手,像是要被冻僵了似的。
江逾声也双手接了过来,让简顺为修邑看座,毕竟眼前的人,脸上都要挂霜了。
可见他的反噬这段时日又严重了。
稍不注意,他真怕容洵晕厥在这朝堂上。
容洵微微颔首,“微臣身子不适,还是先回钦天监去吧。”
“可。”
江逾声也不强留。
只是容洵转身的瞬间,他走的每一步都相当的吃力,旁人只知监正病情忽然加重。
而江逾声却知道,许是因为这段时日,姝儿一直都在宫中,鲜少与容洵相处。
所以,他的反噬更严重了。
容洵退出大殿后,景文在外候着,身旁还有步撵。
“主子,你没事吧。”
景文格外的心疼,先给容洵披上狐皮大氅。
半个多月以来,主子和太子妃很久未见面了。
主子的病情已经发展得走路都困难。
容洵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严冬总会过去的。”
是啊,要过年了。??
等立春,等春暖花开,主子也会好受一些。
钦天监就在皇宫的最北边,钦天监的道观气魄恢宏,庙宇古香古色,庄严肃穆。
百年老树光秃秃的,地上却不见落叶。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一瘸一拐的出来,对着容洵行礼,“师父。”
容洵轻轻点了点头,“今日功课可都学会了。”
“回师父,都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