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谈吐之间,一盘棋胜负已定,黑子绞杀了白子,却留了一线生机。
容洵拿起白子,丢在棋盘上,将周围的黑子打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太子妃绝不会因为一个闻雨曦而对太子有任何意见。”
“你似乎很肯定。”
“臣肯定!”
这些日子,姝儿对闻家的人,特别是闻雨曦、江御是什么样的态度,他看得十分清楚。
闻雨曦、江御二人不死,姝儿做梦都不会安宁。
所以,他担心的不是找到闻雨曦之后,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而是担心她死得太便宜。
想了想,江逾声将闻雨曦已中毒的事情同容洵说了。
容洵点头。
难怪闻雨曦的命星越发的暗淡,原来如此。
这般说来,只要不出现意外,闻雨曦这颗天命星,终将熄灭。
经历过前世,真的不敢松懈一点,毕竟,与天意相争,本就是逆天而为。
“平西王父子二人近来很是低调,甚至连府门都很少出,曾经那些靠近他们的大臣,现在也极少联系,至少,明面上——没有联系。”
容洵点头,“不可大意。”
“孤从不大意。”
“太子殿下心中有数就行,那臣就告退了。”
容洵将棋子黑白分明的放回棋笥中,起身,对着江逾声拱手道。
“辛苦你了。”
“臣不辛苦,”他想了想,还是问道:“臣斗胆,太子妃梦魇可好些了?”
“还未,隐患不除,她梦魇怕是不会好。”
“若有需要,臣可再开导太子妃。”
江逾声挥了挥手,“暂且不提此事。”他还记得,姝儿第一次同容洵谈话之后,魂不守舍的样子。
待容洵走远,江逾声看着杌子上的棋盘,以及棋笥中的棋子发愣。
容洵,他似乎很关心姝儿。
回想当初,姝儿被闻家替嫁过来时,容洵找到他时,看似从容淡定,实则很紧张,怕他会让姝儿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