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着抖,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有人把江颐带走了,江心瞥见屏幕,她想站起来,又被霍垣拉了回去。
“以后,他不会再捣乱了,这是好事,你说对吗?江心
江心浑身一震,“他的腿……”
霍垣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他从怀里摸出一张手帕,递给江心。
江心接过手帕,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
她咬的狠,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只是她咬出来的伤口,皮肉外翻,如果不是他及时拉开,她真的会把那块肉咬下来。
白色的手帕缠了两圈,血瞬间渗透出来,将帕子染红。
江心说:“要去医院
霍垣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多少表情,好像受伤的不是他一样,他目光下移。
她穿着睡衣,低头的时候,领口一览无余。
霍垣忽然站起来,“回去
江心也连忙爬起来,跌跌撞撞跟上他的脚步,他高大的背影如不可撼动的大山,是她永远都无法跨越的天堑。
这个男人,他总有本事将她彻底击溃,又给她一点甜头,不断的将她逼到绝境,又给她一点微末希望。
然后,将她驯服的服服帖帖。
他就是在用这种极端的法子告诉她,她永远都无法战胜他,他让江心看到了自己多么渺小。
哪怕是手里拿着枪,她都杀不了他。
他将她的心理完全掌控,他能精准的预测出她每一步的行动。
多可怕啊。
至此之后,江心的灵魂上,都对他烙下了深深的恐惧。
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回到山海别苑,霍垣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他没有去医院的打算。
江心看着他手腕上被染红的手帕,她去拿了医药箱,蹲在她面前替他消毒包扎。
她努力的表现自己,希望能得到回去看弟弟的机会。
但想到在射击场里她说的那些话,这个希望在她看来,微乎其微。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手帕,用清水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后,伤口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
霍垣垂眸瞄了眼皮肉翻飞的伤口,淡淡道:“还真是养了只狗
江心低着头,不敢反驳,她拿出酒精替他消毒。
棉签还未碰到伤口,手腕突然被他攥住,没来得及反应,江心被他拽到沙发上,棉签和酒精瓶掉在地上。
江心愕然抬起头,瞥见他眼中涌动的深潮,空气中刺鼻的酒精味,也忽然变得暧昧起来。
江心想拒绝,因为她身子不舒服,不过在他面前,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