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怎会有如此不真切的感觉?
“大人?”
“他在试探芬儿那日晚归的事。”
“芬儿……”
江望月听楚昭云仔细说了昨日的对话,可他几乎忽略了提及芬儿的那句。
芬儿晚归,有值得何试探的?
董玄担心芬儿去了府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既如此,直接问芬儿不就好了。
芬儿心思单纯,是个有问必答的人。
他不懂,只是他真有些怀疑董玄了……
江望月困惑地看着落雨发呆。
楚昭云也沉默地赏雨。
雨一直下,似乎不把这天地洗干净不罢休似的。
整整下了一整夜,次日清晨才停了雨。
大雨过后,衣衫都薄了。
楚昭云晨起时,便觉着冷了。
段景曜临走那日披在她身上的袍子,眼下倒是派上用场了。
她披着袍子出了厢房门。
大雨过后,空气很是清新。
楚昭云看见杜若裳伤神地蹲在泥泞前,董玄正在安抚她。
新种的花种,必是活不了的。
那花种,是杜家留给杜若裳的。
这份念想,眼下全被大雨收走了。
楚昭云不做打扰,不动神色地沿着廊下,慢慢朝着小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