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见韩戒说:“本皇子知道你何意,你怀疑本皇子杀害了四皇兄,但你这是污蔑!你可知道污蔑皇子是何罪名?”
“例行问话,何来污蔑?”
“本皇子与四皇兄无冤无仇,这件事与我何干!”
七皇子轻蔑地看了眼楚昭云。
还不等楚昭云开口说话,他便转身离去。
剩楚昭云和段景曜面面相觑。
黄内侍匆匆进来,领着楚昭云段景曜去了屏风后。
“陛下,您保重龙体啊!”黄内侍一见盛仁帝的脸色,便立即跪倒在地。
段景曜和楚昭云也连忙跪下。
盛仁帝捏了捏眉心,抬了抬手:“都起来。楚卿,你看他们三人谁是清白的?”
“陛下,自四皇子出事后,陛下就令侍卫把所有人都看管了起来,三皇子没有和沈奎串供的机会,三皇子没有作案时辰,而且在此事中三皇子究竟是不是受益最大的人也未可知。而五皇子不知宋家灭门真相的话,他也没有杀害四皇子的动机,至于五皇子说的是不是真的,还请陛下容我问问厢房门口的守卫。至于七皇子……还需再查。”
盛仁帝抬眼看向楚昭云,她说的,也是他心里想的。
他早就知道楚昭云本事大,可眼下他才真正体会到,除了验尸推案的本事之外,她在各方各面都是极其敏锐的。
在她引导的问话下,短短几盏茶的功夫,他对自己的几个儿子也有了新了解。
老三比他想象中坦荡,也明白孰轻孰重的道理,若是老三支支吾吾没说沈奎一事,日后再查到此事,他定不会饶了老三。
老五也比他想象中更有慧根,慌乱之中还能言语间如此条理清晰,是个可塑之才。
倒是老七,平日里在他面前,虽张扬但也懂事,方才一听,竟然是如此狂妄!
想到这,盛仁帝不禁头疼了起来。
“楚卿,除了他三人之外没有别人有嫌疑了吗?朕实在不愿相信是他们手足相残。”
“陛下,此事还需细查。”楚昭云可不敢做任何保证。
盛仁帝颔首,朝着黄内侍摆了摆手,又说道:“朕有些乏了,都退下……景曜,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