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审视着张掌柜,问他:“张掌柜不知谁是琉璃?那张掌柜可知死者是谁?”
张掌柜点了点头,面上还余着惊恐,“死者是钱庄的老主顾了,叫柳梦,今日是来存钱的,谁知、谁知突然从楼上掉了下来!作孽啊真是作孽啊!钱庄出了这等事,恐怕要关门好几日了!”
“眼下发生了命案,你关心的只是钱庄要关门了?”
“不、不,推官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说她是柳梦?”说着话,楚昭云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高路,一个说柳梦,一个说琉璃。
“对,来钱庄存钱,肯定得先确认人是谁,她是多年的老主顾了,我肯定不会认错的!”
“张掌柜是何时在钱庄的?柳梦又是何时在钱庄存银子的?”
张掌柜认真算了算时间,说道:“五年前,我是五年前就来了钱庄。”
话落,他赶紧回到柜台后,搬出了两本账本,“这是柳梦的账,我看看……她早在八年前就在吉庆钱庄存银子了,确实是叫柳梦没错。”
“那张掌柜可知,柳梦是何人?”
“约莫着是在城东张府做工。”
楚昭云挑眉:“你说她在府上做工?在钱庄有两本账的人,在他人府上当丫鬟?”
张掌柜脸上同样疑惑,手指点了点账本,摇了摇头答道:“推
官大人,我也不知,主顾来钱庄存银子,我们只要银子和人对上了就行,也不管主顾的银子何处来的、要用在何处啊……”
楚昭云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合理。
她没见过手握重金的丫鬟,除非是来替主子存银子。
看来,她得去一趟城东张府。
楚昭云抬眼,朝着段景曜招了招手,随后段景曜就带着朱祈年下来了。
人全了,楚昭云才问张掌柜:“张掌柜,今日发生了何事,你从头说来。”
“今日和往常一样开了门,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主顾,然后柳梦就来了,她在钱庄的账多,就在二楼接待她。”张掌柜拧眉,仔细回忆着,“她给了我两张一千两的银票,说存起来,另外把她先前存的一块暖玉取出来,我就下楼了。”
“柳梦之前来的人,可有上楼?他们几个什么时候来的?”楚昭云指着大厅四处坐着的人。
“柳梦来的时候,那几人都走了,他们也未曾上楼。至于他们……我没放在心上,大概是柳梦来了之后,高公子来了,再就是这位我没见过的公子,应是第一次来钱庄……之后就是方娘子来了……最后是肖公子来了,约莫着是这般。”
“张掌柜,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