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者面目狰狞,也不管有多少人在看自己,背过身去继续瞧着店铺的大门。
这本是家卖宣纸的店铺,眼下却是大门紧闭。
他哐哐哐砸门,吓得围观的路人纷纷后退。
何安怀疑这人得了失心疯,疯子下手可没个轻重。
可他虽然是衙役,但也是衙门的人,自然得冲在百姓前头。
正当他做好准备上前去制止疯子的时候,眼前忽然飘过一人。
是段景曜。
段景曜从背后钳住疯子的胳膊,疯子立即叫喊着歪着脖子回头咬段景曜,但段景曜没有给他发疯的机会,朝着他的小腿一踢,就轻松制住了他。
一旁的何安目瞪口呆,他没想到新来的段景曜身手这般好。
而段景曜,尚且不知做衙役维护治安的章程是什么。
只是下意识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闹事?”
他和这位闹事者对视片刻便能确定,此人绝对不是疯子。
“我没闹事!我这是回自己家!松开我!”
这时何安和另一位衙役也跑到了段景曜身边,皱着眉看着疯子,“这是你家?”
“是我家,松开我!”
段景曜抬眼看了看店铺的匾额,又看向围观的百姓,问道:“可有人知道此人为何来砸这家店?可是有何冤仇?”
见衙门的人制住了闹事者,才有几人开口解释。
“我知道,我是这条街其他铺子的,他和萱娘早就和离了,这是萱娘的店铺。”说着话,这人还挡了挡脸,好似生怕事后被闹事者报复一般。
“他三天两头就来闹事,只要萱娘给他银子,他就不闹了。”
“估摸着今日又是缺银子了!”
“可怜的萱娘,和离了也甩不掉这人!”
“吓得萱娘在里头都不敢出来了……”
段景曜皱眉,想了想,看向何安,说道:“敲门,叫萱娘出来。”
何安也不知道为何,他甚至觉得自己就该听段景曜的,于是转身去敲门。
只不过他敲门,却没有反应。
何安转头看向段景曜,问道:“里头没人?”
闹事者一听,疯了似的大喊:“她就在里头,就在里头!我看见了!把她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