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离着汴京城远,他唯有去述职的时候才能远远地看见陛下的轮廓。
他何德何能,能和陛下面前的大红人说上话!
这说不定就是他为官生涯上的一个重大转折点,段景曜说不定就是他的贵人!
范知州越想越激动,连忙说道:“段大人快里面请,来人啊,给段大人看茶!”
“不必了,知州大人,我今日来是想问问衙门有没有空缺的职位?”
“段大人放心,定会给大人安排个职位,大人办差期间,衙门上下一定顶力协助!”
“……”段景曜这才反应过来,范知州曲解了他的意思,只好又解释道:“知州大人,我并非公务在身才来衙门找你协助,我辞退了皇城司的差事,眼下已经和提举这个身份无关了。如今回到青州生活,重新谋差。”
“啊?辞了皇城司的差事?不是提举了?”
范知州瞪着眼看着段景曜。
他也并非是势利之人,不会因为段景曜不是提举了就把他赶出去。
之所以反应这般大,是没有想到有人会不珍惜皇城司提举的位置和身份。
“知州大人?”
“啊!段大人,先随我来。”碍于段景曜和段家的身份特殊性,范知州不得不谨慎,万一在院子里谈话,被他人听到些不该听的,就是他的罪过了。
段景曜点了点头,跟着范知州进了府衙的小偏厅里,看着范知州屏退了其他人后,他再次开口说道:“知州大人,我是想来衙门谋个差事。”
显然,范知州还没跟上段景曜的思绪,他确认着:“段大人是说,辞了皇城司的差事?”
“嗯。”段景曜应了一声,又想到楚昭云曾经告诉他的话——人的内心深处总是充斥着对他人的窥探欲,所以他主动解释道:“我离家多年,也不能一直在外漂泊。”
“是……言之有理,落叶还得归根啊。”
“况且,楚推官来了青州,我自然得跟她一处。”
“是,楚推官。”话落了地,范知州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猛地噤了声,随后小心翼翼试探:“段大人和楚推官是?”
难不成是他想的那种关系!
段景曜颔首,用眼神肯定着范知州的猜测。
“!”范知州恍然大悟!他就说皇城司提举这样好的差事,怎么可能说辞就辞!
说什么不能一直在外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