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悦他没错。
可她绝对不可能为了他就放弃自己的差事。
若是忙碌而冷落了他,她无法想出一个周全的法子。
想到这,楚昭云苦恼地看向段景曜。
看到段景曜似乎又在游神,她又觉得自己似乎想错了。
以前她也是这般忙碌,也没见他失落啊……
蓦地,楚昭云收紧双拳。
她知道了!
以前她忙,他也忙!
而眼下,一路风风雨雨走来的人,忽然就赋闲在家了。
赋闲在家倒不是重点,重点是……
楚昭云懂了,这般心境,她也有过!
“景曜,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段景曜回神,否认道:“没有心情不好,只是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而已。”
楚昭云沉默了片刻,随后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辞了皇城司的差事之后,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了?”
话落,回答她的只有寂静。
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当查清十四年前真相时,她也有过茫然和空虚,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想太多,就接到了来青州任职的旨意。
忽如其来的变故,与伯爵府家人分别的难过,替代了她的茫然和空虚。
可她忘了,段景曜和她一样,甚至比她还要甚之。
她查十四年前的真相,是近一年才起的念头。
可段景曜已经为之努力了若干年了,恐怕从十四年前他就生出了这个念头。
支撑着他往下走的真相告一段落,可日子还得继续。
若是有皇城司的差事顶着也就罢了,日子还能如常,可他辞了差事赋闲在家。
人一旦闲下来,任何情绪都会像野草一样肆意疯长。
他比任何人都要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