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茂茂问道:“通过麻线能找到凶手是穿的什么衣裳吗?”
“只有几丝麻线,且大家伙穿的衣裳都是差不多材质的,很难找到具体是哪件衣裳。”
方茂茂眼中有些失落,但下一息他又听见楚昭云说:“衣裳被抓皱了,凶手很可能换衣裳,我方才去看杜承启乔遇礼朱如初三人,他们三人衣裳并无皱处,且有水渍和黑灰,他们没换衣裳。”
“对,我刚才看见他们也出来救火了,庆喜也出来救火了,只不过火灭了之后驿丞又让他们赶紧都回自己房里待着了。”
楚昭云侧头看向方茂茂,问道:“你确定救火的时候,看见庆喜杜承启他们四人了?”
方茂茂重重地点头:“对,我看见他们四个救火了!”
范坚这才听明白了楚昭云的意思,“也就是说,在我们和驿丞进魏湖房间时,有人进了庆喜的房里,杀了庆喜……”
“楚推官,这是你说的调虎离山?”
楚昭云没有接话,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在魏湖房间踱步了两圈,才说道:“去驿馆外说。”
临出驿馆之前,楚昭云还嘱咐了衙役一定要看好各个房门。
衙役因着之前去领饭没有注意到魏湖房间失火而内疚,眼下听了楚昭云的吩咐自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值守。
范坚有些着急,魏湖的死还没有查明白,眼下庆喜又死了。
他接受了太多信息,一时无法捋明白。
只能焦急地搓着手。
方茂茂也是,他感觉自己能听懂楚推官的每一句话,但就是连不起来。
两人焦急地看向楚昭云。
楚昭云抿了抿嘴,随后说道:“别急,都别急。”
她不是个心急的人,但眼下看了范坚和方茂茂急得火烧眉毛的样子,她也有些受影响。
深呼吸之后,才沉下了心思。
说道:“魏湖房间门窗完好,可以确定的是玉斑锦蛇一早就在魏湖房间,蛇是被烟熏出来的,所以蛇的来历我们暂且先不讨论。”
见范坚和方茂茂点了点头,楚昭云接着说:“有人在魏湖房里燃了艾草,造成了失火的假象,目的是让院子里的人都来救火,一旦混乱起来,那人便有机可乘,可以趁乱潜进庆喜的房间。”
“对!还有一种可能是那人趁衙役去领饭的时候,进了庆喜的房间。”方茂茂大胆说着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