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推官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在二月二之前的十几天里,范坚可请过假,离开过青州吗?”
方茂茂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正月十五之后,范推司就住在范知州家里,离得近,他每日都来衙门的。”
“那钱林呢?”
“钱推司有几日陪着他妻子回娘家了,不在青州,不过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大抵是青州往西?”
“嗯。”
“楚推官问完了?”
“问完了。”这就够了!
她不知道高慧怎么打听的,但那人应当是钱林,而不是没有离开过青州的范坚。
这也证明她对范坚的直觉没错。
可能愣点笨点,但不至于是个黑心的人。
原来是钱林啊!
这人倒是披了一张好大的羊皮!
“走,回去推案。”
她现在是推官,不管手下人如何,她也得挑出人来教一教。
否则什么活都她自己一个人干,早晚累死。
目前看下来,范坚和方茂茂尚有慧根。
人也不坏,顶多是墙头草。
楚昭云带着方茂茂回院子里时,驿丞和范坚正在大眼瞪小眼。
一见楚昭云回来了,两人连忙迎了上来。
“楚推官!”
楚昭云点了点头,问道:“范坚,方茂茂,你们认为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范坚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确定楚昭云是想考验他,还是想为难他……想了想,认真说道:“审问魏湖那几个同乡,凶手一定就在他们之间!”
方茂茂顿了顿,才说:“我认为应该先找线索,蜡油,谁的房间里少了蜡,谁就是凶手……楚推官,我们说的对吗?”
“都说的有道理,或许撤了火炉是巧合,也或许是凶手有意为之,为的就是混淆作案时辰,好给自己一个不在场证明,在这驿馆中,也只有他的三个同乡认识他。蜡油是最直接的证据,但找到了蜡油也不一定立即能找到凶手,不排除凶手会栽赃陷害别人。不过我认为,接下来最先要做的事,是审问魏湖的小厮。”
听着楚昭云的话,范坚频频点头,听到审问小厮,才有了疑虑:“审问范坚的小厮,难道小厮有嫌疑弑主?”
“热蜡油进了耳朵,魏湖不可能保持安静,小厮或许听到了什么动静。”
驿丞大人也恍然大悟:“楚推官这边请,单独给楚推官准备了一间房,我去把那小厮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