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冬月也是,也有五百两不翼而飞!”
其中和张账房私交甚好的一人更是气愤,直言道:“你糊涂啊,当了这么多年账房,怎的做起了假账!”
高慧冷哼一声:“若是我没记错,张账房负责的是大哥手下的几家酒楼吧?”
她也不着急把这件事和高聪扯上关系,只对着高聪说道:“大哥手下的人贪了高家的银子,大哥可知道?也不必再问了,直接把张账房和账本一起送到衙门去,也不知道他贪了多少银子,恐怕不止三个月……偷了这般大的数额,必得让衙门砍了他的头!”
还不等高聪说什么,一听砍头,张账房立马慌了神。
他急不可耐自辩道:“我我我没有贪银子,这账是大公子让我记的啊,从前年开始,大公子就叫我把手下两家酒楼盈利的银子移到大公子的私账上,我以为老爷和府上知道这事……”
高聪咬牙切齿。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的手下之人就不如高慧的手下衷心?
只是口头恐吓,张账房便招了个一干二净。
那葛林可是什么都不说!
人和人的差距怎的这样大!
不过气归气,张账房的话倒是给他提了个醒。
“此事也不是假账,只是父亲给我银子花罢了,父亲知道的这件事。”
“大哥说的此事,我为何不曾听父亲提起?更何况给银子就给银子,何苦遮遮掩掩从酒楼的账上走?”高慧心里堵了一口气,高聪这般说,真是好一个死无对证!
“还不是你日日嚷着要一碗水端平?父亲偏疼我,也不好多给我银子花,还不都是叫你闹的!”
“!”
高慧仿佛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能将酒楼经营好,所以日日要求父亲一碗水端平,都是高家的儿女,岂能因为男女之分就厚此薄彼?
因着她给高家赚了不少银子,父亲也逐渐放下了心里的成见,在她和高聪之间做到了一碗水端平。
可眼下,这话却成了高聪狡辩的话术。
真真是可气!
“大哥还真是做什么都有理由啊……呵呵……往日之事可以不追究,只是日后公账和私账必须得分开!”
高聪也不接高慧的话,只追问着楚昭云:“葛林的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