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书房时,三人才发现高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书房前,高意扶着门痛哭。
高慧和高聪吵个不停。
“你敢背着我带人来书房?高慧,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我带人是来查案的,有何不可?难道说大哥心虚?”
“满口胡扯,我有何可心虚?倒是你急不可耐请了一个又一个仵作,我看是你想从中动手脚!”
“我动手脚?大哥还真是会倒打一耙!”
“若非如此,你何至于私自找仵作来?为何不请衙门的人来查案!”
“大哥问我怎么不找衙门,那大哥为何不去找衙门的人来!”
“父亲去的突然,我没空想这些,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没有半分伤心难过,父亲真是白养了你一场!”
“我查真凶,就是为了让父亲九泉之下能够安心,倒是大哥假惺惺抹两滴眼泪,就是一心为了父亲?”
“高慧!休要巧言善辩,查案就去找衙门的人来,你的人我信不过!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得了你的令要攀咬别人!”
“攀咬别人,别人是谁?说来说去大哥还是怕查到什么啊!”
“不知所云!”高聪气得甩袖子,又转身将小妹从书房门旁拉了出来,砰一声关上了书房的门,“书房重地,岂能让外人随意进出!”
高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父亲没了她伤心,哥哥和姐姐日日争吵她更是难过。
乱了,高家全都乱了。
猛地吸了一口气,又抽噎了好一会儿,高意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大哥,姐姐,你们别吵架了,我害怕……”
高慧擦了擦高意脸上的泪,安慰道:“意儿别怕,我和大哥只是想法不同争执两句,没有吵架。”
高聪也放低了声音:“对,我和高慧就是说话大声,别害怕。”
方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兄妹俩,对着小妹倒是收了脾气,和颜悦色了起来。
楚昭云又想到昨日高慧说的“小妹不谙世事”,她想,或许高意年幼丧母,自小跟着哥哥姐姐长起来的,所以高慧和高聪也都格外偏疼小妹一些。
不过这都不重要,眼下重要的是她得查案。
还要在二月二之前赶去青州,她不可能在兖州耽误太长时日。
楚昭云上前一步,说道:“我乃青州推官,上任途中路经兖州才碰上了你们高家的事,我和高慧并无关系,自然也不可能听她的话动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