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唯一有把握的就是怎么收拾那俩狗腿子!
楚昭云扪心自问自己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可这俩狗腿子挡她升官之路,着实可恨。
心里有了主意,楚昭云便立马付诸于行动。
第二日一早,她便去衙门告了假。
推官知道她要去青州,也不拘着她,只是希望她临走之前能去趟义庄,再教教几个仵作。
楚昭云应了,其实该教的她早就毫无保留都教给了江望月。
离了衙门之后,楚昭云便去了任府门外等着。
任繁,便是昨日在御书房里叫得最欢的那人,诋毁她有私心,又说她任期短。
是韩若江一派的人。
楚昭云在任府门口等了不久,就看见任繁上早朝归来。
他进了任府,不多时又换了身衣裳出来,乘着马车,慢悠悠地在大街小巷里穿行。
楚昭云加快了脚步,跟上了任繁。
年节尚未结束,走亲访友很正常,可马车在大街小巷七拐八绕,就不正常了。
直到一处僻静的窄巷里,任繁才下了马车,只见他熟稔地推开了宅院的大门,车夫也熟稔地赶着马车去了不远处。
楚昭云翻上了宅院的墙头,趴了半个时辰的墙头,心里有了底。
随后她又去任府后门蹲着,等看见外出采买的仆妇,直接将人拦下。
银子一塞,仆妇脸色便和缓了不少,她也不问任府私隐之事,只是打听着琐事。
仆妇只以为眼前的女子是个想攀附自家主君的人,收了银子就把自己平日里从府上到处听来的小道消息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末了还补了一句:“等姑娘日后成了姨娘,可要关照关照。”
楚昭云轻笑:“那是自然。”
一转脸,楚昭云就收起了笑。
任繁出身寒门,任家只有他一人在朝为官,其他人甚至连个正经差事也没有,任繁的俸禄可供不起任府的开销外加他养个外室和两个私生子。
还以为韩若江一派的人,能和韩若江一样有城府有真本事。
如此一来,证实了任繁不配在朝廷任职,她也没什么顾忌了,直接光明正大叩响了任府的大门。
“府上大娘子可在?任大人出事了,快去叫大娘子!”
小厮一头雾水,但看楚昭云脸色焦急,便连忙进府通报。
片刻之后,和小厮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位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