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几个得了失心疯的人,可没人像贺榕这般,让人平白无故觉得慎得慌。
很显然贺榕的种种反应都在表明,他以杀人为乐,知道同窗死了,他竟然这般畅快。
她不明白,为何会有贺榕这般会因杀害别人而感到快感的人。
定了定神,楚昭云说道:“承认吧贺榕,你所说的都是借口,你是故意的,你只是想杀了其他人而已。”
“我只杀了章纮,我没杀别人,是他们该死,命该绝!”
“但你本意就是想让他们死。”楚昭云顿了顿,继续为其他人鸣不平,“他们有什么错?只不过都是正常人罢了,何其无辜!”
“无辜?凭什么他们是正常人?凭什
么!”
楚昭云微微摇了摇头,看向段景曜。
两人都明白,事已至此案情已然明了。
段景曜对贺榕盖棺定论:“故意杀人,挑衅皇城司,引起书斋混乱从而间接害人,已是死罪。既是国子学弟子,家中又是七品以上,交由衙门行刑。”
“不!你不能杀我!”贺榕瞪着段景曜。
他敢承认做过的一切,心中最隐秘的想法确实是想让他们都死,也渴望暴露真实的自己,可他也不想死!
他有不能被杀的理由!这就是他最后一根救命草!
“不能杀我!谁也不能杀我!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更不知道我做的任何事,难道你们要把无辜的他也一起杀了吗?”
段景曜一愣,贺榕的话不无道理。
到了明日,贺榕依旧会变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或许会痛恨皇城司冤枉了他。
明明是同一个人,可一个是杀人凶手,一个却又无辜。
“白泽,将今晚贺榕交代的一切,一字不落地整理好。”
“哈哈哈哈,你以为记下来给他看,他就能信?这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争强好胜的人,绝对不会任由自己被皇城司污蔑冤枉,也绝对不会信你们写的几页纸!”
段景曜皱了皱眉,正不知如何驳了贺榕的话,就听见了楚昭云的声音。
“大人,明日我自有办法让贺榕接受离魂症的事实。”说完,楚昭云看向贺榕,语气轻盈道:“不仅如此,我既识得这离魂症,自
然也能医好这离魂症,珍惜你还能活着的夜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