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喊道:“我说实话!放我出去!”
得了段景曜的令,余富才把贺榕提溜了上来。
若是好生在暗室里待着,不吃不喝也能待上三五日,这暗室本就是为了审问犯人的,怎会不留气孔把人憋死?
可是贺榕大喊大叫心浮气躁,此时此刻已经憋得脸通红。
到了地上之后,他狼狈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要不是看他身上还有伤,段景曜不会容他歇息。
等他气喘匀了,段景曜才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得了离魂症?”
“我不知道什么是离魂症,前几年我突然就出现了,他不知道我的存在。”
贺榕说得乱七八糟,但几人都听懂了。
不过只
是无人在意他为什么会得离魂症,段景曜又问道:“送来皇城司信,是你写的?”
贺榕犹豫了片刻,承认道:“是我写的信,也是我自己捅了自己一刀。”
“还有章纮的死。”段景曜提醒道。
“对,也是我。”贺榕说完,抬眼看几人都在盯着他,显然是在等他交代。
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贺榕接着说:“那日放堂之后,我留了两份信还有鹤顶红,我了解我自己,只要明日早晨我看见了信,必定会去皇城司送信,也一定会把泻药放进章纮都茶盏里。”
“第二日果然如你所料。”
“是……”贺榕低了低头,压下了自己的嘴角,他一想到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想到书斋里的阵阵惊叫,他便觉得浑身充满了快感。
等镇压了自己心中邪恶的快感,他才又重新抬起了头,说道:“章纮死后,书斋里发生的一切都和我无关,我唯一做的只不过是捅了自己一刀。”
他现在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如何露馅了,他捅自己的时候,一片漆黑,他确定没有人能看见他在干什么。
只是如今看着段景曜,贺榕突然就想明白了,定是当下皇城司的人就在他身边而他却没察觉到。
“书斋里发生的一切都和你无关?”楚昭云忍不住开口,贺榕竟然堂而皇之地说出这般大言不惭的话,“难道书斋里发生的一切不是你想看见的场面?”
贺榕坚持道:“和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