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缓了语气,甚至是含了笑意,说道:“贺榕,你在这好好休息吧,不问你了。”
“我就说有这和我耗着的功夫,不如去审问其他人,这才能早早抓住凶手。”贺榕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洗脱了嫌疑,只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他不该待在这里,问道:“既然知道凶手不是我,我不能回家吗?”
楚昭云摇了摇头,答他:“你这般理解也没有错,凶手可以说不是你,不过在抓到真凶之前,你需要待在这里。”
“我……”贺榕的话落了空,还没等他再为自己争取,那二人就已经转身离开,他忍着痛起身追去,却看见门口守着两位察子,见他出来直接举起了刀,“你们……岂有此理,难道一直抓不住真凶,就一直拘着我?”
早就走远的两个人,并未听清身后不甘的声音。
段景曜肯定着楚昭云的推测,说道:“贺榕的确是有离魂症不假。”
“没错
,等着傍晚审问另一个贺榕,就能真相大白了。”
“恐怕另一个贺榕嘴里很难撬出实话来,去皇城司地牢。”段景曜心想,先前是顾忌误伤了国子学上舍弟子,可眼下八九不离十已经确定了凶手,把贺榕带去皇城司地牢,也不算过分。
“皇城司地牢?”楚昭云驻足看向段景曜,眼神里充满了对皇城司地牢的好奇,“我也能去吗?”
“能去,不过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太好了,去见识见识让人闻风丧胆的皇城司地牢什么样!”楚昭云自动忽略了段景曜的后半句话。
段景曜见她眼里尽是期待,也不好驳了她的兴致,只是如此一来,寻常手段怕是不能用了,也不能真吓着她。
看来只有一个法子既见不着血听不见惨叫,又能把贺榕的嘴撬开……
“对了昭云,有件事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说。”
楚昭云抬眼看向段景曜,悄然握紧了手指,即期待又紧张生怕段景曜开口就是说阿公的死有了线索,可听见段景曜接下来的话,她又有些失望。
“我去拜访了韩若江,旁敲侧击问了他韩影的事,他不认识这个没见过面的小辈,我将韩影的事和盘托出后,他敢保证韩府没有一个人和韩影所行之事有关。”
顿了顿,段景曜又说:“若此事真与韩府有关,以韩若江的势力大可摁住不让流言蜚语传出去,但他没有插手衙门对韩影的处置,韩府有个
不成器的旁支小辈的事也传了出去。”
“我明白大人的意思,如此说来,韩若江与韩影所行之事确实无关。”她虽不知道韩若江有多大势力,但当过宰辅的人定然不是一般人,听说之所以让贤也是因为年纪大了,而不是因为失势。
楚昭云眨了眨眼,看着段景曜,难不成他这般严肃的神情只是说韩影的事?
果然,又听见段景曜说道:“你还记得我之前同你说,京兆府粮仓失火奏折被拦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