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曈川失魂落魄地回了书斋收拾书匣,又心不在焉地出了国子学,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跟了条尾巴。
另一人许武清得了能走的消息,书匣也不要了,直接就出了国子学。
上舍书斋的院子很快就空了下来,苏令之收拾好书匣后,见皇城司的察子已经撤离得差不多了。
他匆匆走了几步,追上了一个察子,指着廊下的房间问道:“这间关着门的房间,里头可有人?”
察子不明所以,点了点头:“能进,你们几个方才都关在这些房间里,你说的这间是贺榕的,他还在休息。”
“那我可以进去找他?”
“既然段大人说各位能走了,就是无罪了
,你自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说完,察子发现自己掉队了,便不再多说,匆匆离去。
苏令之转头,看着空荡荡的上舍,心里也是空荡荡的。
他抓着自己的书匣,在原地待了片刻,才转身朝着那紧闭的房门走去。
咚咚咚。
“咳……”
听见咳嗽声,苏令之说道:“贺兄,我进来了。”
推开门后,他看见贺榕正背对着他喝茶,桌子上还摆着书匣。
想到了皇城司的话,忍不住斥责道:“贺兄,你还有心思在这喝茶,我虽不知你是怎么骗过了皇城司,但我劝你还是早日投官去,你主动去,兴许还能减罪啊!”
“砰!”贺榕生气地将茶杯扣在了桌子上。
“皇城司说章纮那毒是昨日正午投的,昨日吃完午饭回书斋,我见你在书斋里神色慌张,难道不是你?”
苏令之还没得到贺榕的答案,就听见了其他人的声音。
“所以,苏令之,你为何撒谎?”说着话,段景曜和楚昭云从小屏风后走了出来。
“你你你!”苏令之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皇城司的人不是都走了吗!
还没缓过神来,又见喝茶的人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白泽脱了外袍,又解了和贺榕一样的发饰,回了段景曜身旁。
“你们做局诓我!”苏令之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愤愤说道:“使计诱哄我,这难道就是皇城司问审的手段吗?”
楚昭云看向段景曜,想知道段景曜如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