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自己嘴边有茶叶,他努了努嘴,使劲吐了口气。
抬眼看向来自皇城司的两个“上舍弟子”,伍遮心中只有悔恨,若是知道有皇城司的人在,昨夜他绝对不会冲动行事。
事已至此,眼下决计不能承认,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就算是皇城司,也不能冤枉好人,我要见我爹!”
“你爹?”段景曜没想到伍遮第一反应是找爹,“就算你是皇子,找爹也没用。”
“!”伍遮没想到皇城司的人竟然这般口出狂言,不甘心道:“我真的冤枉,我与苏令之和许武清都无冤无仇,我不可能杀他们!”
说完话,伍遮一阵咳嗽,似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架势,看来他身体不好是真的。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段景曜说罢,拿出了裹着银针的绸布。
还不等伍遮说话,段景曜接着说道:“这绸布上有刺绣,这银针
也不是寻常银针,若是查,不到一日皇城司就能查到出处。”
“我……”伍遮咽下了准备用来自辩的话。
楚昭云补充道:“这绸布上还残留着药香,想来这针是你素日里用来针灸的针,若是传为你看诊的大夫来认一认,想来就无需皇城司出马了。”
“说!你为何杀苏令之和许武清!”
“我……”伍遮被段景曜的高声质问吓了一跳,铁证如山,他不知该如何狡辩来保全自己。
“眼下在国子学你不坦白招来,难道要等我把你带回皇城司地牢?”段景曜说着话,上上下下打量着伍遮,“你这身子恐怕连一盏茶都挨不过。”
伍遮低头,心里暗自盘算着,如今铁证如山,他恐怕无法脱罪,还不如少受些罪。
不管是皇城司还是大理寺,收押了他,必定得让人去府里通传一声,只要等父亲知道了,必定会想尽法子救他。眼下还是少吃些苦头罢了!
咬了咬牙,伍遮又抬起了头。
“我说,我说,莫要对我用刑!”
“用不用刑,要看你说几分真几分假。”
伍遮一愣,自己的心思仿佛被人看穿,眼看着皇城司的人这般冷漠,他不得不尽量保全自己,“我说,我都说真话!”
吞了吞口水,伍遮开口道:“我,我没想过要杀苏令之和许武清,就是,就是……昨夜章纮死了,却怎么也找不出凶手,我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