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潼川说完,狠狠捶了捶自己的书案。
又想着,虽然不是他害死了章纮,可这章纮死得好!他一死,他小姑姑必定伤心,也就没那么多心思来磋磨大姐姐了!
众人想着林潼川的话,又见他捶胸顿足的模样,都认为他说的可信。
楚昭云也看向段景曜点了点头,段景曜这才又问苏令之:“你和章纮可有仇怨?”
苏令之年纪比其余弟子长三四岁,人也沉稳些。
摇了摇头,说道:“我和章纮并无私怨,也无情谊,平日里也说不上几句话,我也说不出什
么为自己解释的话,因为我和章纮虽在一处读书,可也只是读书罢了,我对他不了解也没兴趣,他对我而言,和大街上的陌生人无异。”
苏令之说完,并无人驳他。
足以说明他和章纮确实不熟,起码明面上不熟。
背地里在大家伙看不见的地方两人之间有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背地里真有事,眼下也决计问不出来。
段景曜又问贺榕:“贺榕,你呢?你和章纮有私怨吗?”
贺榕倒是不忌讳,端起自己的茶盏饮了一大口。
“我不喜章纮。”
此话一出,书斋里的气氛顿时压抑了起来。
窗外雷雨交加,光秃秃的树枝在书斋屋顶上划来划去,像是猛兽撕咬着猎物在地上将猎物拖来拖去。
几位弟子顿时毛骨悚然。
饶是楚昭云办了许多案子,眼下在这般一个密闭的书斋里,她也有几分心烦意乱。
她不知道谁是凶手,也不知道有几个凶手,更不知道她和段景曜能不能抓出凶手。
莫名的,她的左手附在了自己左腿的匕首处。
齐祭酒听了贺榕的话,联想到信上写的,也莫名恐惧了起来。
他甚至有个荒唐的念头。
信上说,贺榕今日必死,那会不会事实是今日除了凶手,这书斋里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