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泽揉了揉鼻子,听了段景曜的话。
大雨来得急,去的也快。
瓢泼大雨忽而淅淅沥沥,又蓦地戛然而止。
可大雨带来的寒气却迟迟不散。
楚昭云一边拔着头发上的珠钗一边叹道:“一场秋雨一场寒,过不了多久就入冬了,也不知这汴京城的冬日冷不冷。”
“冷,比襄阳府要冷许多。”
“嗯。”楚昭云扒了言芷郡主的衣裙,露出了她穿着的僧服。
凉意顺着她的脖子钻进了身体里。
“多亏了大人的法子,明日总算能和晋王妃交差了。”
“是你演得好。”
“哈哈,以前这些事,我可是决计做不来的。”
楚昭云憨笑了两声,她认识段景曜的时日不算长。
可这不长的时日里,她懂了些威逼利诱的手段,眼下又学会了坑蒙拐骗的把戏。
人也从守旧循礼,变得圆滑知变。
她笑,段景曜也笑。
只是想到了明日,段景曜脸上的笑就淡了下来。
“折腾这一趟你也受凉了,明日我带你去抓药。”
“嗯。”楚昭云没有推辞,又是下水又是淋雨,她也觉得自己离得风寒不远了。
天空逐渐泛白。
一贯早
起的僧人也都逐渐苏醒,只不过得了住持的令又有皇城司的看管,无人敢随意走动。
只一人除外。
清河小僧人早起出门,挂念昨日的案子,匆匆来了藏经楼。
只不过刚到藏经楼他就傻了眼。
段景曜和楚昭云来时,真碰见清河小僧人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