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左璋是低头没看见他摆手,哪能想到左璋的小心思。
直接说道:“左璋,你来验尸。手脚麻利点儿!”
楚昭云方才看得清清楚楚,左璋分明是瞧见了邹推司摆手才低下了头。
邹推司这一叫他,他可是躲不掉了。
“是。”左璋有些慌张地含上了苏合香圆。
乐知坐在地上,上半身趴在了书案上。左璋将他的上半身扶了起来,仔细检查了身体并无受伤之处后,他立刻就紧张了起来。
又将银针插入了乐知的喉咙里,片刻后取出,见银针变黑才松了口气。
“死者是中毒而亡。”左璋说完,退回了邹推司的身后。
楚昭云见左璋手抖的模样,就知道他验毒只学了个皮毛。
银针变黑了就是中毒?
她用银针验毒,从来不是简单地通过银针是否变色来判断。
但眼下,不是她验尸,还不是他开口的时候。
楚昭云悄悄地看了一眼段景曜,眨了眨眼,不知道段景曜能不能明白她的
意思。
“住持,看来这相国寺还有事瞒着?”段景曜眼神犀利,看向静玄。
静玄心中一紧,没想到自己竟被这小小年纪的少年给镇住了。
他突然想起来了这皇城司段提点是何人。
多年前陛下曾带着一位小少年来相国寺。
时隔多年,他依旧认出了这眼神。
只是,他并没有事情瞒着。
“出家人不打诳语,段提点,老衲说的都是真话。”
“乐知中毒一事,住持可知?”
静玄住持叹了口气:“怎会中毒?谁要害他?相国寺诸位僧人都是同吃同住。”
“那敢问住持,乐知近几日可有不妥?”
“昨日静檀下葬时,乐知精神恍惚,大抵是他伤心过度。乐为,你同乐知住一间禅房,他可有不妥?”住持招呼着站在门口的一位僧人。
乐为匆匆跑进来:“乐知师兄并无任何不妥啊……”
静玄又看向一侧小僧人,问他:“今日是你在藏经楼门口扫地?”
“住持,是我。”小僧人声音稚嫩,眼神也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