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云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问道:“可那人若是陛下?”
白泽吓了一跳,“楚姑娘,慎言!”
“……我只是随便一问……”
段景曜没有任何犹豫,说道:“不可能,若是整个朝堂上只剩最后一人为民为大盛,那这个人必定是陛下。”
“我相信大人的判断,我不是要怀疑陛下。”
“我知道,你只是不了解陛下。”段景曜知道,楚昭云只是以查案为出发点,合理地质疑所有人,并不是针对某个人。
“那我们走吧。”楚昭云对汴京城并不熟悉,段景曜有时间送他再好不过。
“我先去养养马。”白泽从二人手里拿过马绳,这三匹马都累瘦了。
白泽牵着三匹马走后,就只剩了段景曜和楚昭云二人。
“找到你外祖父后,就回襄阳府?”
“目前是这样打算的,大人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没什么。”
“等粮仓纵火的事查清楚了,大人记得写信告诉我。”
“估计得查一段时间。”段景曜顿了顿,问道
:“你和程轻澜……”
“顺其自然吧……”
二人又闲聊了些别的,走到了龙津桥南边。
楚昭云一眼就瞧见了打铁铺子。
“就是这儿!可惜稠酒还没到,不然可以让阿公请齐叔翁一起渴了。”
说着话,楚昭云敲了敲门。
又听见叮当打铁的声音,料想里头人听不见敲门声,就直接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齐叔翁?”楚昭云大声喊。
听见声音,背着手的老翁示意徒弟们停了打铁,这时院子里才恢复了安静。
“小丫头,找我?”
楚昭云笑道:“齐叔翁,我是楚昭云,我来找我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