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沈晨鸣的决定,秦双双从来不反对,她不懂这里头的套路,反对什么,跟着走就行了。
拿了一条烟,两包喜糖,一瓶酒,用布袋子兜着,夫妻俩关上房门,往师长家的方向走去。
师长姓何,叫何志军。四十多岁,北方大汉,说话也是一股子北方味儿。
他爱人叫管爱珍,在镇上的信用社工作。
夫妻俩都挺热情,看见沈晨鸣和秦双双来了,赶紧起身招呼。
何志军笑着打趣沈晨鸣:“你小子可以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结婚就结婚了,还娶了这么个好看的小媳妇。”
管爱珍是女人,跟着开玩笑:“难怪一直不肯谈朋友,原来是心里早有了。”
秦双双什么都不能说,只是礼貌地微笑着,听沈晨鸣跟师长夫妻狡辩。
“我跟我家小丫头那是天定的缘分,谁都拆不开。”
一句话语带双关,聪明人都能听懂。
“你小子!”何志军隔空点了点沈晨鸣的脑袋,“眼光够毒辣。”
管爱珍给他们一人端了一杯水过来,招呼秦双双:“来,晨鸣媳妇!喝水!”
“谢谢!”
出于礼貌,秦双双道了声谢,端起水,小小地抿了一口。
晚上喝的是稀饭,其实她一点都不渴,只是管爱珍的热情不能怠慢,不管渴不渴,都得给人一个面子。
不然人家会觉得她傲慢,来了人家里,连口水都不喝。
喝了是礼数,不喝是没礼貌。
沈晨鸣知道她不渴,本来还想跟管爱珍解释他们晚上喝粥,不用喝水,见小丫头礼貌地喝了一小口,又把这话咽了回去。
小丫头已经处理好了,他再多嘴多舌,反而显得多此一举。
发现小丫头待人接物还是很有分寸的,不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总觉得丈母娘在骗他,小丫头哪里啥都不懂了,她明明是啥都懂好吗?
也许在老家觉得没必要表现出来,就都隐藏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