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垣放了块牛排在嘴里,似乎并不打算回答她的话,顾箬也没指望他会回答,于是又说,“我也会想你的
随后,顾箬主动挂了电话。
霍垣也不再继续吃饭,他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拭着唇。
“你先去睡,我处理点事情霍垣丢下这句话,便往隔壁的书房走。
江心打电话叫来服务员清理桌子,去洗手间里洗漱,回去躺在了床上。
趁着霍垣不在,她给江颐打了个电话,知道他一切安好,江心也松了口气。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有个霍垣在屋里,她哪里睡得着。
霍垣也不知道在书房里忙什么,一直忙到凌晨十二点,江心才听见浴室传来水声。
过了会儿,她听见脚步声,急忙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闭上眼假装睡着了。
虽说她来大姨妈了,但霍垣那性子,再变态的事他都做得出来,江心还是挺害怕的。
身侧的床一沉,冷空气钻进被窝,江心整个人都僵硬住。
她屏住呼吸,努力装出睡着的样子。
头顶传来霍垣的声音,“睡不着就别硬装,再抖下去,床都要塌了
江心:“……”
窘迫、赧然和尴尬扑面而来,江心哪还敢再继续装下去,她睁开眼,被子挡住大半张脸,眼睛直勾勾盯角落里的那棵发财树。
忽然,房间的灯全部关闭,黑暗如同给她披上了保护伞,她紧张的心也逐渐放松。
下一秒,霍垣从身后抱住她。
她的背紧贴着男人的胸膛,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他说,“江心,你在怕什么?”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清晰而又淡薄,如同窗外透进的月光。
江心抓着被子,小声回应,“没,没有
“那你有什么话和我说吗?”
“……”
“没有
她腰上的手骤然收紧,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仿佛要将她拦腰捏断似的。
霍垣咬着她的耳垂,低声道:“你除了说这几个字,你还会说什么?”
如果把这六年她说的话列个表,排第一的,是霍先生三个字,排在第二的,就是对不起。
如果她的沉默换算成六个点,她的沉默可以饶地球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