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年,就为了成为靳夫人,现在全毁了,一切都变得遥遥无期。
都是因为这个年轻时生下的女儿,她怎么能不气?岑稚初眼里的光亮消失得无影无踪,小小的肩膀耷拉下来:“对不起……”路雪尧见不得她在自己跟前晃悠,自从搬来后院,靳云海再没瞧过她一眼,明摆着是要一直晾着她,什么时候会被赶出去都不知道。
火气一上来,趁着酒劲,她随手操起一个空的红酒瓶朝岑稚初砸去:“你怎么不去死?!”岑稚初闪躲不及,酒瓶重重砸在她脑门,最后坠地摔得粉碎,残留的红酒液弄脏了她的新鞋,在一片雪白上布满了点点猩红。
‘滴答,滴答。
’额头渗出的血液顺着她的脸颊淌过下巴,最后落在地板上。
她疼得泪眼模糊,却习惯性的不敢哭出声。
路雪尧很快就睡着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岑稚初一手捂着额头的伤口,一手帮她盖好毯子,悄悄退了出去。
会好起来的吧?至少她见到妈妈了,只是互相还很陌生,时间长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所幸额头的伤口并不太严重,血很快就止住了,可新衣服也被弄脏了。
岑稚初落寞的坐在庭院的长椅上。
雪花纷纷扬扬,几乎要将她小小的身影吞没。
她伸出手接着雪花,就像迎接着希望。
“你额头,怎么弄的?”身旁突然响起冷漠清冽的嗓音。
岑稚初呆呆的扭过头,看见了立在雪中天仙儿般的靳时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