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眉头一拧,声音略沉:“上次的教训还没够?”
“我已经让他们把酒都收好了,保证以后一滴酒都不沾。”任榕溪就差起誓了。
时渊目光沉静地看着她,心头浮现一种让他无法控制的感觉,令他十分不爽,语气不由得差了几分,“你无需跟我保证,跟我无关。”
周连阳在后面把他们的互动看得一清二楚,眼皮根本没有办法抑制地跳动起来,他怎么觉得他家陆总的态度怪怪的?
曾几何时,他还关心别人喝酒不喝酒?
任榕溪一路跟着时渊,满腹都在算计着怎么让时渊开口理她,刚才跟他谈刺客的事情,他都没有搭理。
还有什么事情能撬开他的嘴巴,让他能搭理自己?
任榕溪走着走着,突然撞上一堵苍劲的肉墙,她抚摸着脑袋,抬头,刚才还不急不缓地走着的时渊,突然停了下来。
他清雅颀长的背影就在眼前,衣服透着淡淡的清香味道,就像他的人一样,很干净舒服。
奇怪,时渊在看什么?
任榕溪从他身后走出,不远处鹅卵石铺就的石子路上,一个宫女提着一个酒瓶形状大小的东西。
风是从她那边吹过来的。
“是血的味道。”
任榕溪微微一怔,目光再次落在那个上面盖着一块红布的黑坛子上。
“你在说什么?什么血?”
这是一条比较隐秘的小路,基本上连士兵巡逻都比较少走这边。
这里无遮无掩,不好藏匿,如果皇宫里有盗贼,也不会自寻死路,找到这里来。
所以这里反而成了热闹的皇宫里最安静的一块。
“我又没有跟你说过,我鼻子很好。”时渊语调里没有起伏,被清冷的微风一吹,让人不由得打了个颤抖。
“你说过你耳朵很好,没有说鼻子。”任榕溪老实回答,等等,难道是因为时渊的鼻子比较好,所以他问到了那个女孩子捧着的黑坛子,里面装着血液?
任榕溪抬头,时渊已经跟着那名宫女过去了,她不假思索,也跟着过去。
宫女的神情很淡定,仿佛这件事情,她已经做了很多次,已经到了麻木的地步。
任榕溪和时渊一路跟着这个宫女,不得不说她的警惕性比一般人要好,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她发现了。
奇怪……这条路是通往太后寝宫的,孤独曼要这个血来干什么?
就在快到孤独曼寝宫的时候,宫女一个回头,任榕溪避闪不及,以为快要被她发现的时候。
肩膀一紧,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压在时渊的身上,抬头,正好可见他的喉结,真好看。
不管别人怎么吹嘘慕容池的容貌如何的惊为天人,在她眼里,都不值时渊一分。
他们躲在一颗老榕树后面,粗壮的老榕树刚好把两人的身影遮挡住。
宫女眼底透着浓浓的疑惑,奇怪,她刚才明明看到有人的。
“今天怎么那么晚?”一直跟在孤独曼身边的太监走出,看到宫女往身后看,而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棵大榕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