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淮州为代表的南方各州府流民造反之势逐渐向北波及,朝廷的调令还未下来。
若要大举镇压流民,最快的调兵就是从锦州大营抽调向南,亦或者是从魏州府魏王手下调兵北上。
亦或者两兵包夹,打击反贼。
不过,如今这些流民的气势还不到出动两阵大营的地步。
而更为微妙的是,当今和魏王的关系微妙,所以从魏州府出兵的可能性极小。
但去岁锦州大都督平远候也似乎被圣人猜疑,所以这次到底是直接下令锦州府,还是从京都再派武将,就成了众人最为关注的事儿。
皇帝显然不着急,锦州府都戒严好几日了,京都自然也得了消息,但迟迟不提发兵之事。
“公子,庞友龙传来消息,锦州大营最近暗地里有些异动。”
大长公主庙的督造已经结束,如今正等朝廷验收,庞友龙回归大营,就成了最直接接触锦州大营事务的人。
沈瀚颔首:“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
他想了想,摸出一张披帛,细细的写着几个小字上去,旋即卷吧卷吧塞在一个小玉石竹节里,红绳一挂,便像个简简单单的吊坠一般。
他摆摆手,立刻有蒙面黑衣人从暗处走出来,接过那吊坠,往脖子上一挂,悄摸摸的离开此处,等到外面裹面的黑布一除开,便是一个样貌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沈瀚处理完公务,刚刚起身,就听见外面求见。
他抬手让人进来,就见侯府一老奴走进来:“四爷,你快去夫人院子里看看吧,五爷今儿又逃课了,还在夫人院子里哭闹不起,说是让夫人给他做主呢。”
沈瀚眉心一皱,“骏儿越来越不像话了。”
比起沈文彦,沈骏这孩子确实是捣蛋了些,不过这次,老奴却觉得五爷有点儿冤。W。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