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洪的话让白苏脸色稍稍动了动,没有说话。
白府的护院不少,但相对沈瀚来说,防御确实少了些。
他为她的安全思虑,处处护卫周全,这种时候还不忘安排这些,让她想忽略都不行。
“沈通判可知他何时出发?”
沈瀚离开锦州府便是秘密出行,就算去淮州也不能和轻音他们一起。。7。
沈星洪:“白姑娘想送行?”
白苏顿住,微微避开他的眼眸,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这一句。
或许,就是觉得该为他的周到安排说一声谢谢?
不过她现在是他阵营的人,四舍五入,他关心下属的人身安全好像也是正当的。
她在心头给自己找着借口。
沈星洪不着痕迹的在她脸上看了片刻,忽而笑了笑。
白苏莫名:“沈通判?”
沈星洪笑道:“第一次见白姑娘还是在山上,那时我就知道姑娘是个聪明人,但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不知姑娘可曾听过。”
白苏挑眉,“何出此言?”
沈星洪为自家公子喟叹一声,才道:“公子心思坦荡从未掩盖,姑娘却从来视而不见,星洪是否可以认为,白姑娘实则对公子亦有不同,只是心头还有些顾虑?”
白苏避开他的眼睛,淡然的都有些面无表情了。
“沈通判多想了。”
沈星洪不意外她的躲避,若论起洞察人心,比起每日咋咋呼呼的沈星辰和经常跟在公子身边的沈星玄,他自问还是自己更强一些。
他也不揭穿白苏,信步与她并肩走着,像叙闲话似的:“姑娘顾虑无非有二,一则此前曾出于沈家,但二爷再被抬举,也不过一介庶出,姑娘何惧之?二则,姑娘介意此前公子让人放出的流言之事,认定公子乃不择手段之辈,是否?”
白苏笑意不达眼底,开口:“沈通判既已认定,是与不是又有何干系。”
“是与不是这些皆不重要,我只想与白姑娘说一些事实。”沈星洪站定,面色严肃:“自去岁你踏入沈府成为景少爷的妻子起,平远候府便未打算让你活过一年。”
白苏瞳孔一震,手指下意识的捏紧。
沈星洪仿佛没看见,继续道:“后来白姑娘自沈府和离,亦是公子暗中派人挡去了一些危险,白姑娘可还记当时去钱庄差点儿遇险之事?若非那次,公子亦不会大张旗鼓让人散播与姑娘的流言,这是最快也是最省事儿的办法。”
“至于轻音那次……白姑娘兴许不知,你与公子的传闻从来止步锦州府,但轻音的那次传闻却直接被传到京上,皆是为了阻挡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也就是说,轻音是沈瀚年初树在京城那些人面前的挡箭牌,实际上是为了保护她?
白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确实觉得沈瀚的那些传闻给人很大的困扰,逼的人窒息,也是让她不愿意正视他的原因之一。
现在知道这些传闻其实也有背后的缘由之时,不可否认,她心里舒坦了一些。
只是……